偏他們看到了這樣的奇景,這一幕告訴他們,趙有有人雖然還小,但他的太子之位是穩之又穩的,這讓想送女兒進宮伴駕的人家開始暗暗的掂量,值不值得把閨女送進去鬥爭了。

先不說容靜秋有帝王的寵愛和嫡子在手,就說容靜秋的背景,出身定遠侯府容家,又是寧靖侯金家的外孫女,同時還與鎮守西北的馬家是姻親,這背景不可謂不深厚。

要把這樣的元后鬥下去,是相當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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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世上還是有些人不撞南牆不回頭。

趙裕的登基儀式結束後,立即宣佈大赦天下,只要不是重刑犯都會得到赦免,容靜夏的丈夫也在赦免之列,雖然他加入了四王爺的陣營,但他不是核心圈的人,只是敲邊鼓的小角色,對於這樣的罪犯,趙裕一律不追究。

不過命是保注了,但官職卻是要罷免的。

容靜夏經過容傅氏敲打了一段時間,對於丈夫能撿回一條命已是高興至極,至於官不官職的,她現在也不在乎了。

可是容靜夏的丈夫卻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沒有了官職在身,自己就是白身,以後哪裡還能抬起頭來做人?

遂在家裡發著大老爺們的脾氣,開始還好,後來發展到拿妻兒來出氣,逼容靜夏去找容靜秋要官職,不同意就拳腳相向。

初時,容靜夏為了面子默默地忍受了,可看到丈夫越來越頹廢,甚至還流連於花街柳巷,天天喝得醉醺醺的,而婆母看到兒子不上進,又一個勁兒地怪她,說她命不好,娶她進門就沒有一件好事情發生,與小姑子一道磋磨她。

忍無可忍,容靜夏最後不忍了,她回孃家哭訴這一切,最後在孃家的支援下帶著孩子和離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此時的容靜夏不知道將來的命運,高高興興地收拾東西就回了夫家。

時間進入了盛夏,夏天的火熱讓人心裡都像著了火一般,尤其看到自己不願意看到的奏摺,趙裕更是沉下一張俊臉,把手中的奏摺不客氣地扔到地上。

正端著酸梅湯進來的容靜秋看到這一幕,皺了皺柳眉,把手中的托盤交給身後的珍珠,然後親自彎腰撿起趙裕扔到地上的奏摺好奇地開啟看了看,速度快到趙裕都來不及阻止。

奏摺上面的內容是催趙裕挑選妃子充盈後宮,理由也是現成的,那就是膝下僅有太子一人太過孤單,所以陛下應該多生子嗣才是。

“別聽他們胡說八道。”趙裕三步並做兩步上前一把搶過容靜秋手裡的奏摺,“父皇剛剛去世,按禮需守喪三年,我正要宣佈這事,接下來這類奏摺不會再出現,至於三年後,就更無需聽他們這些狗屁建議……”

看到丈夫急著向她解釋的樣子,容靜秋原本不悅的心頓時高興起來,“我又沒說什麼,看你急的。”頓了頓,補充一句,“難道我還信不過你嗎?”

趙裕認真地看了她幾眼,見她真沒惱,他這才笑了笑,沒再提這一茬,看了眼她身後侍女端著的托盤,“做了什麼好吃的?”

“酸梅湯,正好解暑。”容靜秋端起酸梅湯就遞給趙裕。

趙裕接過立即喝了起來,一股涼意頓時沁入心扉,他笑道,“還是你心疼我。”

容靜秋笑看他一眼,過去把那堆凌亂的奏摺放好,她並不會因為這些人的上疏而緊張,現在的她沒有生子的計劃,趙有有正是成長的關鍵時期,她不想分心再去多照顧一個孩子,從而忽略了趙有有,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不想兩頭都做不好。

在這一點上,她與趙裕有共識,要二胎的計劃不會往前提。

看到妻子的淡定從容,趙裕覺得現在的她真的成熟了許多,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來,今兒個我們出宮走走。”他把手裡的空碗塞到馮得保的手中,上前拉著妻子的手就外走。

“去哪?”容靜秋忙追問。

“你到了就知道了。”趙裕賣起關子。

容靜秋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算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要去哪裡,她也得跟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