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背水一戰(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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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靜秋並不上前,而是在一旁道,“四嫂,這自有喜婆安排,我們還是少指手劃腳比較好,你說是不是?”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這讓新房裡的氣氛頓時有些凝窒,其他幾個妯娌都來回地看著二人,很明顯能感覺到兩人的不對盤。
不過說起來,還是吳氏不對在先,不說她搶了喜婆的工作,就說她說出來的話也是挑釁意味十足,也不怪容靜秋說話不好聽了。
坐在喜床上的金蕊頓時如坐金氈,更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容靜秋,結果看到後者示意她不用慌,她這才稍稍安定下來,心裡更是埋怨吳氏挑事,故意讓她在成親這日忐忑不安。
“好了,大家都是妯娌,別傷了和氣。”三王妃鄒氏跳出來當和事佬。
奈何無論是吳氏,還是容靜秋都不買她的賬,這下子尷尬的就是鄒氏了,畢竟她可是嫂子,這倆弟妹不領情就罷了,還這樣不理不睬,實在是夠氣人。
鄒氏是有氣不敢發,這兩人,她一個也得罪不起,自家男人不爭氣,日後註定了要看妯娌的臉色過日子,哪還有她硬氣的時刻?
最後還是路氏這個最年長的嫂子道,“今兒個是十叔和十弟妹的大好日子,我們出去喝喜酒,待會兒再過來鬧洞房。”然後一手拉著一個就退出去。
容靜秋給路氏面子,沒有說什麼就隨路氏出去了。
吳氏想甩了路氏的手,誰讓她多管閒事?但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她真沒想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金蕊暗鬆一口氣,這皇家兒媳不好當,她不禁心有慼慼焉,不過好在成親後只需要在宮裡住三日,就會搬到外面修整好的府邸,正好是容靜秋隔壁的原先的七皇子府。
七皇子犯事被圈禁,這輩子能重獲自由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這府邸也因為主人的離去而凋敝,十一皇子希望住得離趙裕和容靜秋近些,好有個照應,於是主動向皇帝申請要了這座府邸。
對於與十一皇子當鄰居,容靜秋倒是沒有什麼異意,金蕊看來不是個多事的姑娘,而且也方便玉容公主和玉華公主輪流住,這可比在宮裡要方便自由得多。
婚禮辦完後,就迎來了第一場秋雨,今年雨水充足,各地倒是傳來了豐收的喜報,一掃之前災年的景象,皇帝更是下旨減免賦稅,流離各處的百姓也大多陸陸續續返鄉,主張開荒種地,發放安家費用,慢慢,各處的治安也開始變好。
可以說,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惟有皇帝的身體逐漸衰老,肉眼可見精神越發萎靡,接見大臣的時間越來越短。
趙有有進宮的時間越發頻繁,有時候皇帝突然要見,趙裕就會帶著小傢伙進宮伴駕。
有不少在外面候見的大臣,都能聽到皇帝被趙有有逗得大笑的聲音,一副龍心大悅的樣子,這讓隨後進去稟事的大臣往往都能事半功倍,所以就連一些大臣都期望趙有有能多多進宮,這樣他們也能間接得到點好處。
趙有有就這樣走入了不少大臣的視野裡,更有人傳說見過皇帝讓趙有有騎在他的脖子上玩耍,祖孫同樂的畫面經他們的嘴一傳,往往都帶著別的深意。
容靜秋自然也聽過一二,不過他沒有問趙裕,而是問自家兒子,趙有有現在都快兩歲了,在語言表達上更是日新月異,此時小嘴兒叭叭地說著,顯然孩子的大腦發育得極好。
“皇爺爺讓我在他畫的畫上面畫輪紅彤彤的太陽,”趙有有用手比劃著那輪大太陽,“有這麼大,我又夠不著,張公公說讓我騎在他的脖子上,可這樣一來就沒有人遞畫筆了,最後,皇爺爺就讓我站在他的肩膀上去畫,”小傢伙邊說邊比較,最後還得意洋洋地道,“娘,我畫得可好可好了,皇爺爺都說好,還給我賞賜了呢。”
小傢伙把手上的一串佛珠舉到容靜秋的面前,“皇爺爺說開過光,娘,開過光是什麼意思?”
看著兒子那好奇的小臉龐,容靜秋只好道,“得道高僧念過經做過法事後,無邊真靈或者其靈力就會進入佛珠內,以後就會保護我們有有不被妖邪侵襲。”
“哇,這麼厲害。”趙有有頓時喜笑顏開,然後大方地將那佛珠戴到容靜秋的手上,“給娘。”
容靜秋被兒子這孝順的舉動感動得一塌糊塗,別人的兒子怎麼樣她不知道,但她的兒子真是個小暖男。
不過,她還是把這佛珠重新給回兒子,“這是你皇爺爺對你的祝福,娘不要,回頭你讓林嬤嬤給你繡個小荷包裝起來掛在身上,可好?”
當初皇帝賞給趙有有的那枚印章戒指,趙裕和容靜秋都沒有收起來藏好,而是用紅繩繫住掛在兒子的脖子上,小傢伙當時歡喜得很,口水吻沒有吝嗇地在父母的臉上到處印。
趙有有看到母親真不要,這才點了點小頭顱。
容靜秋看到兒子這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撫摸了一下他的頭頂,沒有將自己擔憂的心事表達出來。
臨近年光,各處都漸漸開始有了年味,但氣氛卻莫名有些緊張和焦灼,容靜秋好長一段時間不做的噩夢,此時又突然光臨,搞得她夜裡都睡不安寧,眼底都有了一圈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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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裕看在眼裡,心裡不免焦急擔心,但心裡更明白臨近皇家家宴的日子,去年這個時候趙有有大放光彩,但今年這氣氛,帶著孩子進宮,妻子難免擔心,壓力一大,自然就做噩夢了。
“之前徐太醫提的方案,就按那個做,今年你與有有都不出席家宴。”
聽到丈夫做的決定,容靜秋怔了怔,“這……萬一弄不好那就是欺君之罪,我們可擔得起?”四王爺夫婦倆一直虎視眈眈,忙於造勢的時候,也不忘抓他們夫妻的痛腳。
趙裕握住容靜秋的手,“這個問題無須考慮,陛下是疼有有的,他不會真降罪下來。”
宮裡的氣氛也不大好,畢竟皇帝垂垂老矣,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容靜秋不想趙裕把所有的擔子都擔在自己的肩上,她是他的妻子,理應為他分擔,於是做出決定道:“有有留下,我跟你去一塊兒參加家宴。”
趙裕想要拒絕,畢竟他不想連累妻兒,哪知容靜秋卻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聽到她道,“我們夫妻是一體的,你真出了事,我只怕也獨活不了。”不是她要自盡,而是敵人不會容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