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郡主沒有追根究底,畢竟就算是好姐妹誰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小秘密,“最近京城的宴會上都沒有看到你出席,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怕你出了什麼事。”然後用指了指夏薇,“我倆剛好進了你家府邸時碰上了,這才結伴同行。”

容靜秋這才記起自己這段時間推掉不少邀請的帖子,實在顧不上跟那些人交際應酬,“我能有什麼事?就是覺得那些個宴會沒趣,所以就不去了。”邊說邊親自奉茶給兩人。

“也對,我其實也覺得那些個宴會無趣得緊,去了兩個推不掉的,其他的能推就推了。”清瀾郡主端起茶盞輕撥著茶葉笑道。

夏薇笑了笑,“那我來得真不湊巧了,”拿出一張請帖道,“我祖父過幾日要做壽,這回是整數的六十大壽,打算大辦,我看到要派請帖,這才請纓親自送來。”

說完,她把請帖放到了矮桌上。

容靜秋成親了,與九皇子那就是一體的,這些人情往來自然是少不了的。

而清瀾郡主尚待字閨中,這些事就是誠王妃的事情,輪不到她做主的,就算入秋後與金三完婚,這些人情往來依舊輪不到她擔,畢竟上面還有婆母金周氏,不當家作主的媳婦操不到這個心。

“行,這請帖我收下了,到時候與外子一定去賀壽。”容靜秋笑著給了保證,這夏家是夏太后的孃家,而做壽的人是夏太后的親爹,這些臉面是必須給的,只怕到時候除了太子和大千歲之外,所有皇子都會去。

“那我就靜候你的到來。”夏薇高興地道,轉頭看向清瀾郡主,“郡主,到時候也一塊兒來,我最近學了些點心做法,到時候我單獨做給你們吃。”

清瀾郡主一聽有好吃的,當即表示會去。

容靜秋卻是想到了另一層面,夏薇開始學廚藝應該是婚事有了眉目,於是趕緊追問,清瀾郡主也後知後覺,隨即跟著起鬨。

夏薇俏臉泛紅,但掩不住眉角的那抹羞意,但這裡的兩人都是她的好友,遂道,“那天回去之後,大伯母再問我的意見,我就點了下頭,然後大伯母就帶我去寺廟裡上香,讓我跟他見上一面,那……那人其實挺好的,身子弱點沒關係,我看是個正直的人……”

說白了,就是相中了對方。

“後來呢?”清瀾郡主忙拉著夏薇追問,不過還是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不過這文弱書生,怕是有些事會力不從心。”

容靜秋剛想喝口茶水,一聽這話險些把茶水噴出來,她忙給清瀾郡主使眼色,讓她悠著點,這話題太生猛了,沒看到夏薇的臉紅都蔓延到脖子上了嗎?

清瀾郡主斜睨一眼容靜秋,不以為然地道:“我們沒成親的都沒臉紅,怎麼你這個成親的臉紅了?”還強辯道,“我這是話糙理不糙。”

她再過倆月就要出閣了,對於一些事誠王妃也開始找人教導她,不至於讓女兒洞房夜抓瞎。

“你還是閉嘴吧。”容靜秋看到夏薇不自在,忙抓了一塊點心去堵清瀾郡主的嘴,然後笑著朝夏薇道,“別聽她胡沁,我觀這孫公子也沒弱到那程度。”

清瀾郡主不滿地看了眼容靜秋,然後吃了起來。

夏薇勉強壓下那股子羞意,“我家大伯母也是這麼說,我聽著也有幾分道理,不過大伯母說,這相看過後,男方那邊也沒有意見的話,就擇個好日子讓我倆定親……”

“這樣挺好的,看來你家大伯母這回靠譜。”容靜秋以為夏家的人有良心的只有夏太后一人,如今看來這夏榮氏還算是良心沒被狗吃了,比起夏薇的生母夏王氏好多了。

夏薇也嘆息一聲道,“這回都是大伯母為我操勞,我記她這份恩情。”她的母親壓根沒有說過一句好話,還想阻止她與平安伯府孫家的婚事,只是被大伯母訓了一頓,這才老實了下來。

說實話,直到現在,一想到母親的所作所為,她的一顆心還會隱隱作痛,她是真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母親如此對她。

容靜秋看得出來夏薇笑容下的感傷,隨即就明白了她的心事,遂握住她的手道,“有些緣份強求不得,再說你家如今執中饋的還是你大伯母,只要她不走樣,聽她的準沒錯。”

夏榮氏是當家主母,斷然不會在這婚事上糊弄夏薇,若是以前不好說,但現在夏薇也是有幾個手帕交的,一如清瀾郡主,一如她,是瞞不過去的,真鬧開了,丟臉的是夏家,到時候在京城還如何混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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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容靜秋想,夏薇六歲遭侵犯的事情,夏榮氏一定知道真兇是誰,她是在為自己的良心贖罪,那就讓她贖,畢竟夏薇已經沒有了這段記憶,那對夏榮氏再不依不饒並沒有好處,有些蓋子是不能掀開的,不然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划不來的。

夏薇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娘不待見就不待見吧,反正成親後我少往她跟前湊便是了。”

夏家沒有分家,所以她娘夏王氏的意見並不重要。

“這麼想就對了。”清瀾郡主總算把這塊點心給吞下去了,趕緊喝了口茶水去下膩,這才開口說話,“像你娘那樣的人真不多見,不理她便是。”

夏薇點了點頭,有這些個小姐妹支援自己,她內心已經平靜了許多。

三人聊了一下午,容靜秋要留她們用晚膳,兩人都拒絕了,尤其是夏薇很是乾脆地就告辭回府了,畢竟比起清瀾郡主是九皇子的堂妹的身份,她這外人就更不好意思留下來打攪人家夫妻。

清瀾郡主卻是促狹地道,“我怕九哥哥回頭饒不了我,罷了,罷了,我還是回去吃我家老頭子的吧。”

容靜秋笑著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就你貧。

不過人家不留,她也不強求,親自送二人離開。

夏家的祝壽宴還沒到,柳志軒和鍾義前後都派人來給她傳話,說是已經有了薄景然的落腳處,收到這樣的訊息,她半點也沒有詫異,看來那天送別容馬氏回來時,她那驚鴻一瞥並沒有看錯,那個身影真的就是薄景然。

把手中兩張寫著薄景然寄宿的客棧資訊的紙條直接丟進火盆裡燒掉後,她這才起身到內室換了身不起衣的外衣,然後讓人備好幕籬,她打算親自去會會這個昔日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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