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總算把這瘟神給打發了(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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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靜秋本身睡得就不安穩,一聽到身邊趙裕的動靜,她有些煩躁地勉強睜開眼睛迷糊道,“出什麼事了?”
趙裕轉身輕拍了一下她的背,輕聲地哄道,“沒事,你接著睡,我去起夜一下就回來。”知道她夜裡輕眠,老是做噩夢,難得今晚睡了過去,遂也不想她被吵醒,不然就又是大半夜睡不著。
容靜秋模模糊糊地輕“嗯”了一聲,轉身繼續抱著被子睡過去。
趙裕低頭給掖了下被子,初夏時節晚上還是有些涼意的,然後才輕手輕腳地下床披上外衣,等他出現在寢室外的時候,已是冷了臉,“半夜三更嚷嚷什麼?”
馮得保看到主子的神色不好,遂也不敢兜圈子,忙把隔壁七皇子府派人來請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趙裕的臉色是完全沉了下來,更是不滿地盯著馮得保看了半晌,馮得保禁不住這壓力後背都溼透了,身子躬得更低了,他能明顯地感覺到主子對他的不滿。
好在最後主子沒有出聲責備,他暗暗地抹了把額頭的汗水,自從主子大婚以後,他就沒能近身侍候過,想來肯定是容靜秋背後說了他不少壞話所致,思及此,他暗暗地握緊手中的拂塵。
就在他心裡極度不安時,這才聽到主子冷淡至極的聲音響起,“打發他回去,就說九皇子妃今日受驚了,正病著呢。”
當他妻子是他七皇子府的下人不成?他對這個七哥是越發反感,連個番邦女子都搞不定,真真沒用。
馮得保不敢輕捻虎鬚,趕緊應聲,然後就看到主子已是又踱回寢窒內,隨後聽聞寢室內似乎有聲響,他下意識地上前幾步偷聽起來。
“怎麼去了這麼久?”
這是容靜秋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頗為不滿,他不由得腹誹,真是恃寵而驕。
接著就是他家主子的聲音,聽起來頗為輕柔,“一時耽擱了,怎麼?又睡不著了?”
隨後容靜秋說了什麼他就聽不清了,再之後傳出的微弱聲音,明顯是人家夫妻閨房裡的事情,他一張老臉不由得紅透。
正在這時,門簾被人掀起,一道女聲猛不然地響起,“你在幹什麼?”
這聲音並不高,但馮得保卻聽得心驚肉跳,嚇得趕緊轉身,映入眼簾的是紅裳那張嚴肅的臉,他不自在地無聲咳了咳,最後只能努力挽尊地揹著手走出去。
守在門口的綠袖厭惡地盯著馮得保看,馮得保被她看得心頭火起,但這裡是主子起居的主院,他不敢造次,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瞪了綠袖一眼,甩了甩拂塵轉身就走。
馮得保滿是懊惱與氣憤地甩袖離去,隨著風聲傳進耳裡的是那叫綠袖的侍女與小太監說的話,“看到了吧?不自量力就這樣,都說主子吩咐過不許打擾,免得皇子妃睡不安穩,偏不信,這下撞釘子吧?”
那小太監明顯怕得罪他,什麼也不敢說。
馮得保從未覺得自己如此丟人過,遂又給容靜秋及其婢女再記上一筆,總有一天要找回這個場子。
翌日,容靜秋起來時沒有什麼精神,梳洗過後,看到趙裕走進內室,遂瞥了他一眼,“說說昨兒夜裡是怎麼一回事?”
趙裕上前搶過她的眉筆鍥而不捨地要給她畫眉,“能有什麼事,不就是七皇子府那邊來人請你走一趟,說是他家皇子妃鬧自殺。”
朵拉公主鬧自殺?
容靜秋當即一把握住趙裕給她畫眉的手,猛地瞪大眼睛看向他,“怎麼好端端地鬧自殺?”
“誰知道呢?”趙裕不在意地道,將容靜秋的手拉下,打算給她描眉,“她要死便死,難不成還能勸回必死的鬼?”
“說話真缺德。”容靜秋輕嗔了一句,看到他給她畫的眉還是歪的,當即一臉憤然地搶回他手中的眉筆,自己重新畫起來,一會兒後,她又停了下來,急忙道:“她若是真的死了,不會邊關又起戰事了吧?”
這不是她樂見的事情,如果兩國又挑戰事,她寧可受累點去攔下朵拉公主尋死,畢竟這樣對雙方都有利。
趙裕冷笑道,“漠北現在沒有實力再起戰事,要不然那番邦公主就不會被他父兄推出來聯姻,如今和談已近尾聲,漠北有多少實瞞不了人的,談判桌上就表現得淋漓盡致。”頓了頓,“再說你當老七不會想法子去阻止嗎?這番邦公主真死了,首當其衝的就是他。”
容靜秋這下子聽明白了,八成是朵拉公主嚷著要她過去她就不尋死,以此來要脅七皇子,而七皇子早就煩不勝煩,恨不得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她,反正兩家住得近,趙裕也不會放心她單獨過府,肯定要跟過去,這樣一來也不用擔心名聲受損。
這麼一想,她就又惱了,伸手就去掐趙裕的腰際,憤然道,“當初我說什麼來著,跟他們住得太近就是麻煩,現在你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