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擺在花廳裡,他到時,容靜秋已經赫然在坐,正指揮著下人上菜。

他坐到她身邊,看她忙碌完,這才給她夾了一筷子清爽的菜色,“那番邦公主又來煩你了?”

容靜秋不意外他知道這事,只能無奈地道,“她就是一塊牛皮膏藥,甩也甩不掉。”

“讓七皇子把那了圓師太弄進府去,這樣一來有人牽制她的精力,她也就沒那精力神老往我們這兒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容靜秋聞言,笑笑不語,天真的男人,朵拉公主真的在意那藍家姑娘了圓師太嗎?

她看未必,真愛一個人才會介意他身邊有其他的人,不管一個人,管他左擁右抱半點影響也不會有,朵拉公主愛七皇子嗎?

答案很顯然,就是不愛,她鬧她吵,就是想讓大家都不好過,這樣她的心裡才會平衡,而她又把她不幸的過錯都歸罪到她的身上,覺得是她當初不肯乖乖地任她設計嫁給額爾齊,這才有了她後來的聯姻。

有些人不肯找真正不幸的原因,而是找個遷怒的物件,這樣一來,她才不會把怨氣出在自家人的身上,一切都是那個遷怒的物件的錯。

而她很不幸成為了這個遷怒的物件。

趙裕既這樣說了,自然很快就行動了起來,就在容靜秋忙搬家事宜都忙瘋了的時候,就收到了七皇子府送來的請帖,七皇子納側妃之喜,邀他們夫妻前去喝杯喜酒。

這速度有夠快的,比他們請客暖房的速度還快。

趙裕是這樣說的,“那了圓師太就快生了,動作不快點這孩子就得背一個私生子的名頭。”

容靜秋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上輩子這藍氏就是七皇子妃,其令人厭惡的程度跟朵拉公主有得一拼。

不過為了清靜,她躲了起來。

朵拉公主幾次前來都撲了個空,不是說到新宅子那邊佈置了,就是說在皇子所收拾東西,總之朵拉公主沒能成功逮到人聽她的碎碎念,氣得她回府找七皇子的不痛快,聽說夫妻二人還動起了手。

直接的證據就是七皇子隔天臉上的鞭痕,這可是瞞不住人的。

皇帝一看兒子居然被那番邦公主給甩鞭子到了臉上,當即就動怒了,也不給額爾泰這漠北使節的面子,直接下旨申斥朵拉公主驕橫跋扈,勒令其禁足在府裡反思己過一個月。

這個旨意下得正合容靜秋的意,這下子她能耳根清靜一個月了,真是可喜可賀。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趙裕嘲笑她道。

容靜秋斜睨他一眼,一副有種你就再說的樣子。

趙裕摸了摸鼻子,哪敢再出言嘲笑太座大人?討好地將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親了親她的臉頰,“真生氣了?”

“沒你那麼小氣。”容靜秋白了他一眼,“這七皇子請客,不得送禮啊?正盤算著送他什麼好?”

“隨便送送便得了。”趙裕完全不走心地道,他一向不喜歡這個七哥,哪還會花心思給他送禮?

容靜秋沒好氣地看了眼他,這送禮是很講究的一件事,考驗的是當家主母的能力,她上輩子萬事不管,掌家大權都在竇嬤嬤的手裡,這些事自然不用她操心,但這輩子她想做一天和尚就得敲一天鐘,至少在她離開前,她想做好趙裕妻子這個角色,就當是還他這段時間對她的好。

趙裕見她這個樣子,不再說些不著邊的話,而是正色道,“庫房的鑰匙在馮得保身上,我等會兒讓他拿給你,這些本來就該交給你來保管,還有府裡的賬冊,待會兒一併交到你身上,”頓了頓,似乎怕她誤會,又道,“本來這些早該交給你才是,只是我們剛成親就到皇莊住了一段時間,回來後事情一樁接一樁,你的膝蓋又受了傷,我哪捨得讓你操勞?”

容靜秋沒有應聲,而是定定地看著他,彷彿想看清楚他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