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秋白他一眼,一副你想什麼美事的樣子,反正不弄乾淨不許靠近她,更不許上床。

趙裕故意使壞的伸手環住她的柳腰,把身上的泥巴都弄到她的身上,惹得容靜秋驚叫出聲,然後氣鼓鼓地使勁打了他幾拳還不解氣。

趙裕理直氣壯地道,“我們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共享。”

容靜秋當即愣了愣,對這話不是沒有觸動,但更多的卻是上輩子己身的消亡,那會兒的趙裕不知道會不會想到這句話?或者早已美人在懷把她這嫡妻拋到了腦後?畢竟她人都死了,琵琶別抱也不會有人指責他。

“真生氣了?”見她不作聲,趙裕有些小心地道。

容靜秋回過神來,不去提心中想的事,而是繼續白了他好幾眼,她這身春裝是新做的,今兒個剛上身,現在都毀了。

“回頭賠你幾件。”趙裕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遂大方地道,然後擁著她回去,“走,趕緊回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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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可以來個鴛鴦浴。

看著兩人髒兮兮的樣子,容靜秋道,“沒想到你真的不嫌髒,居然還下田去耕種……”

“以前隨父皇下過田地,他重視農耕,我們兄弟們沒有一人能逃過這個,遂也就不以為然了。”趙裕解釋道。

容靜秋是知道皇帝每年仲春亥日都會率百官到先農壇祭祀先農神,然後象徵性地下田耕種,當然在她的認知裡面,這不過是皇帝做做樣子罷了,哪還會真的耕種?

如今聽趙裕的意思,皇帝似乎親自耕種一塊田,還會帶著兒子們去種地,好像有些不可思議,隨後在腦海裡回憶上輩子是不是有過這一檔子事,當然答案是模糊的,她一個不管事的閒人,哪還會注意到這些?

就連皇后那個親蠶禮,她也是能躲就躲,畢竟都做做樣子的事情,繁文縟節的只會讓人嫌煩。

用過午膳,消食過後,睡了個午覺,下午醒來時,夫妻二人倒沒有再往田間地頭走,而是分開各自去處理一些瑣事。

在這邊莊子住了幾天,容靜秋也把那幾個陪嫁莊子的實際情況給弄清楚,欺上瞞下總會有的,但也沒敢做得太過份,所以她也不打算太過於追究,水至清則無魚,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也是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

不過,“你派幾個得力的人進駐那邊幾個莊子裡,就打著我的旗號進行監督,讓他們收斂點。”她朝柳志軒這樣吩咐道。

柳志軒點了下頭,表示會辦好這差事。

“對了,二少爺即將要到西北赴任,說是要把耗子叔和劉大叔給要去……”

“他想要就給他,不過得耗子叔和劉大叔願意才行,勉強人的事不能幹。”

柳志軒再道,“小的問過他們了,他們表示二少爺給的銀子不少,他們都願意去,不過家眷要留下,畢竟那邊的日子艱苦,一家老小過去不現實。”

容靜秋輕敲桌面,看得出來容鴻是有些想法了,難得他腦子開竅了,她倒也不是不能支援他,“回頭給耗子叔和劉大叔的家眷安排一些輕省的工作,算是照顧他們吧,別讓人心裡帶著顧慮隨二少爺上任。”

柳志軒聞言笑了笑,“二少爺真好命,有姑娘如此幫他。”

容靜秋對這話嗤之以鼻,“我幫他什麼了?若他真能做出一兩件為民的好事來,就算是積功德了,要不然我才懶得管他。”

柳志軒卻以為容靜秋是嘴硬,實不知這就是她的心聲,她與容鴻永遠都不可能真正地親密起來,隔閡依舊在,能做到表面兄友弟恭就不錯了。

接下來趙裕帶著容靜秋開始巡查去年在周邊修的水利工程,這個容靜秋最有發言權,也是她感興趣的事情,所以他們名為到皇莊度“蜜月”,實則跑遍了這一帶負責的村莊。

甚至有時候太晚了還會留宿在當地民戶的家中,那種簡陋的屋子,她看了都直皺眉頭,趙裕到卻能安然若素地倒頭便睡,這讓她佩服不已。

或者看得出來她的不自在,他都是將她抱在他身上安睡。

這次出門沒帶多少人,所以也談不上什麼享受。

這一趟走下來,明顯感覺夫妻二人都瘦了一圈,等再回轉到皇莊的時候已是臨近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