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容靜秋聽到齊側妃發顫的聲音,內心不是沒有觸動,畢竟上輩子她也跟她一樣,瘋狂的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當然她們的出發點不一樣,她是想當一個母親,而齊側妃卻是需要一個孩子讓她屹立不倒。

這麼一想,她那絲觸動又煙消雲散了,只見她挑眉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齊側妃這會兒冷靜下來了,又有幾分不置信地道:“你是真心要幫我?不會讓那江南名醫動什麼手腳吧?”畢竟容靜季現在也沒有懷上身孕,她才不信容靜季對小皇孫是真心的,誰會真把別人的孩子當成自個兒的來看待?

她也是女人,以己度人,所以她自認自己不會看錯。

容靜秋卻像聽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出聲,然後笑容一收,“人家是已成名的江南名醫,不是我容靜秋的走狗,你認為有人會砸了自己的招牌嗎?”

上輩子楊仲文治好她的身體是花了不少時間的,這輩子短時間內想要治好齊側妃的身體那是不可能的,凡事都需要一個過程。

於是,她又道,“不過你的身體狀況與我不一樣,我這是時日尚淺,而你卻是多年陳積,所需時間與藥物肯定不一樣,所以我與你不具可比性,願不願意一試端看你自己的意願。”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齊側妃想也不想地上前就去攔她,“你別走。”

“那你這是答應了?”容靜秋停住步子,似隨意地又道,“這番話我與你的嫡妹也說過,不知她可否轉述於你?”

齊側妃的面色一白,手緊緊地攥著帕子,齊傲兒一個字也沒有跟她提過,她那個嫡妹從來都不想她能得好,不管容靜秋是不是在給她們姐妹之間下蛆,她現在也不會放棄這可能的機會。

“我可以答應你不打容靜季的主意……”

“不但如此,你還得防著別人打她的主意。”譬如那位蕭姓繼任太子妃,畢竟這人不是她記憶中上輩子的那個繼任太子妃,所以她也不知道這人會有什麼路數?

容靜季未必會成為這繼任太子妃的眼中釘肉中刺,但小皇孫肯定就是那個礙眼的存在,只要沒有小皇孫,繼任太子妃生下的孩子就會是太子最尊崇的孩子,基於這一點,她也是不放心這即將入主東宮的女主人。

“我做不到。”齊側妃諷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如果我不忌憚她,那我何必這麼上躥下跳?”

“何必妄自菲薄呢?”容靜秋道,“你沒有,但齊家有啊,他們既然看上了皇后的寶座,肯定要出工又出力的,你不順便藉藉勢,我才不信。”微微頓了頓,“其實我若是你,就不會跳得這麼高,反正這太子妃之位是不會輪到你了,該抓住手中能抓住的才是正經,其他的都不過是浮雲。”

齊側妃很想不受容靜秋的話蠱惑,但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她的心坎裡,讓她的心跟著蠢蠢欲動,她這一輩子都被父親和嫡母操控著,後來又被嫡妹騎到頭上,窩窩嚢嚢的,連她自己在午夜夢迴的時候都嫌棄自己。

於是,她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容靜秋笑道,“那好,成交。”

這會兒她的心情很是愉悅,轉身欲走。

齊側妃卻是咬牙切齒道,“你什麼時候讓那江南名醫來給我治療。”

“儘快。”容靜秋轉頭回她一個甜甜的笑容。

但在齊側妃的眼裡,這個笑容卻像能吞噬人一般,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然後攏緊身上的大氅,咬咬牙轉身與容靜秋背道而馳,她們本來就不是同路人,短暫的合作不過是利益驅使。

容靜秋踏進容靜季的院子時,看到她正帶著容鷺在堆雪人,小皇孫邁著小短腿努力為雪人加磚加瓦,看起來無比認真。

容鷺對這個小外甥沒有什麼憎恨之情,畢竟他對容靜春這個已去世的大堂姐並沒有什麼印象,此時又豈會為難一個孩子?

容靜季在一旁看著,銀鈴般的笑聲透出她此刻的喜悅,一轉眼就看到了容靜秋施施然走過來,她忙朝容靜秋伸手,“三姐姐捨得迴轉了嗎?我差點就要遣人去找了?”此時眼裡的擔憂方才放下。

在聽到齊傲兒找上了自家三姐姐時,她是提心吊膽的,但又不敢明顯表現出來,省得別人看見拿來做文章,齊宰相在官場的能量眾所周知,她不想為家人惹禍上身。

容靜秋快步過去握住她的手,然後感覺到手裡的涼意,於是責備道,“怎麼不把暖手爐拿上?”

“不冷。”容靜季忙道,其實是她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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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靜秋瞪她一眼,然後把手裡的暖手爐塞給她,“趕緊暖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