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位置太高,她就算想要報仇,目前也是夠不到的,所以這個啞巴虧只能硬生生地忍了。

趙裕看到她那因為不能報仇而咬牙切齒的樣子,頓時覺得她生動了不少,“放心好了,你的仇我將來一定會為你報。”

容靜秋沒有吭聲,她其實更喜歡送仇人下黃泉,罷了,現在說這個半點意義都沒有,那個仇人還在宮裡呼風喚雨呢。

“大千歲會不會真的被拉下來?”她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趙裕諷笑一聲,“怎麼可能?”

大千歲是當今天子特意立起來制衡太子的,所以就憑這些事情想要拉他下馬,那是痴人說夢,當然這是建立在容靜秋與朵拉公主都還活著的前提下。

如果那天這兩人當場死去,那麼皇后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一個是得力臣子的女兒,一個是番邦公主,俱是未來的皇家兒媳,份量還是足夠的。

容靜秋在聽到趙裕的回答時,其實略有些失望的,她其實不大喜歡大千歲這類人的,為了皇位可以逼死髮妻,她為甘氏不值,就算現在表現出來的深情,在她的眼裡也是一錢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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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七皇子的死活,她壓根就不關心,這個心眼多野心大但能力不足的倒黴蛋,說實話他上輩子混得比這輩子要好得多,畢竟藍家女當時幫了他不少的,可這輩子他太過急功近利,把這個最有力的同盟者給弄丟了。

這樣的人就算不能落個好下場,那也是咎由自取。

趙裕看她一臉失望的表情,突然好笑道,“如果我告訴你,七皇子也會否極泰來,你會不會更失望?”

容靜秋眯了眯眼睛,皇后謀劃了一場,就這麼不了了之地落幕了?

趙裕一改以往作風,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訴她,“那番邦公主不是沒死嘛,留著我這七哥在,就是要與她完婚締結兩國邦交的,這是他現在惟一的用處了。”隨後又嘲諷道,“說來可笑至極,我那七哥想要了這未婚妻的命,但到頭來,還是這未婚妻保住了他的身家性命。”

這個結果,別說容靜秋聽了會失望,皇后更是失望透頂地砸了一地碎片。

太子趙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母親滿臉戾氣地站在一地碎片當中,他皺緊眉頭,上前行禮道,“母后,這又是何必呢?”

“你父皇他偏心至極,而且還偏了一輩子。”皇后怒吼道,“他眼裡還有我們娘倆嗎?明明知道那個所謂的大千歲背後都幹了什麼勾當,他都視而不見。”

拔出蘿蔔帶出泥,因為七皇子事件,大千歲趙祀也被人挖出幹過不少違法亂紀之事,但這些摺子都被皇帝壓下不發了,並且最終給了個小懲就了事了。

最搞笑的是那個七皇子,他被皇帝訓斥了好幾個時辰,並且還被勒令關押了起來,但對外的罪名卻是忤逆君上,而不是意圖謀害番邦公主。

朵拉公主遇刺一事,最終找了個理由就搪塞了過去,婚事照舊,並且婚期往前挪了一大截,趕在年前把婚事給辦了。

母后的憤怒,趙初都看在眼裡,只是這麼多年了,他早已把父皇偏心這個問題給看淡了,可惜母后卻是始終堪不破。

他嘆息一聲,上前將母后從一地碎片中拉出來,然後再吩咐一旁的宮女打掃乾淨。

母子倆到偏殿坐下,他這才親自給母后奉茶,“母后,還是彆氣壞了身子,這不值當。”

“可惜那些個廢物,連個女流之輩都搞不定。”皇后氣得將兒子奉上來的茶碗往地上一砸,本來十拿九穩之事最終出了紕漏,她焉能順得下這口氣?

說到這事,趙初的神色嚴肅道,“母后,日後莫要再拿容三姑娘當靶子了,她是九弟的未婚妻……”

皇后冷笑著打斷兒子的話,“別說他是那孽種的未婚妻,就算是你的未婚妻,該用還是得用,兒啊,你就是對他心太軟了。”

趙初知道母后是很難聽進別人勸的話,她固執地只願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所以他也不想再說服她了,而是直接道,“母后,您該當知道,在九弟的問題上,我從來不與任何人妥協。”

任何人三個字,他咬得很重,等於是告訴皇后,對趙裕以及趙裕在乎的人,他是維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