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秋暗暗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七皇子搔了搔後腦勺,一副懊惱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就是朵拉公主,我跟她有了點爭執,嗐,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不就是那藍家姑娘嘛,也不知道她聽了些什麼流言,為此就跟我鬧了起來,我是想請容姑娘幫忙做個和事佬的……”

去他孃的和事佬,她連臉上的假笑都快維持不下去了,他倆的狗屁倒灶的事情,關她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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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為難地道,“這個……七殿下也知道,我不是在侯府長大的,跟藍家姑娘,不對,應該是了圓師太,並不相熟,這和事佬我怕是做不成,再說……”說到這裡,她欲言又止。

七皇子聞言,皺緊眉頭,“容姑娘,主要是現在你跟她同在皇后娘娘的鳳鳴宮,能時常見上面說得上話,不像我,被她拒見了許多次,她現在壓根不聽我的解釋。”他苦笑了一下,然後又看向趙裕,“九弟幫我在容姑娘的面前說幾句好話,到時候哥哥我請你喝酒道謝。”說完,就朝趙裕還有容靜秋做了個揖。

容靜秋忙跳開福了福,不受他的禮,他是皇子,她現在是平頭百姓一個,可受不了他的大禮,免得被人詬病不知禮數,她還想早點出宮離開這牢籠。

“看她的樣子有為難的地方,七哥又何必強人所難?”趙裕道,“再說七哥若是真關心朵拉公主,應該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才對,你這是在為難容姑娘啊。”

“九弟這話是怎麼說?”七皇子的臉色不好看起來,顯然趙裕一句話就戳中他的痛處,若是真有心要解釋,真關心自己的未婚妻,那就拿出實際行動來,而不是讓人家去背鍋。

“連我都知道朵拉公主因為違抗皇后娘娘易服的命令,如今被關著呢。”趙裕涼涼地道,然後又轉頭看向容靜秋,怕她誤會,解釋了一句,“你別誤會,我是打聽你在鳳鳴宮過得如何,這才聽了一耳朵旁人的事情。”

容靜秋忙擺手道,“九殿下無須解釋,小女子都明白的。”目光看向一副不可置信樣子的七皇子,嘖嘖嘖,這樣子真是虛偽,她才不信他現在才聽說朵拉公主的處境,“七殿下,皇后娘娘的命令小女子是違背不了的,真的無法幫您與朵拉公主解釋誤會。”頓了頓,“朵拉公主的性子倔,皇后娘娘這麼做也是為她好,這易服是遲早的事情,總不能一直頂著番邦的服飾招搖過世,看來還得七殿下去開導朵拉公主才好。”

七皇子忙不迭地點頭,“我知道後,肯定會想法子勸她臣服。不過你也知道我見不到她,那都是枉談,這樣吧,還請容姑娘把這物帶去給她,她見到後就會明白的。”

他從袖袋裡掏出一個荷包欲遞給容靜秋。

容靜秋卻是後退幾步,擺擺手搖頭道,“我也很想幫七殿下這個忙,但是如今我也見不到朵拉公主,如何能轉交東西給她?這是要犯錯誤的,”她的眼角朝後面一大串的宮娥努了努,表明她身邊也有皇后派去的眼線,一舉一動同樣受制於人。

趙裕不待七皇子再說,直接拉起容靜秋的手腕,“七哥,我們真幫不了你,這個你再想想辦法,”這回輪到他輕拍七皇子的肩膀,“相信你總會想得出辦法來的,這於容姑娘是難事,於七哥,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七皇子的神色一變,眯眼看向趙裕,他知道了些什麼?

趙裕笑得人畜無害,直接拉容靜秋越過他離開,容靜秋一副被他拉著不得已要走的樣子,臨走前還不忘禮數週全地福了福,然後才小碎步地跟上趙裕的大步子,形象有點狼狽可笑。

然後一串宮娥朝七皇子福了福後,就趕緊追了上去。

最後只有七皇子陰鷙著面容被留在原地,他的手緊緊地捏著那個荷包,最後朝身邊的人冷喝一聲,“走。”

可惡的趙裕,還有那滑不溜手的容靜秋,這兩人真不愧是要當夫妻的人,唱了出雙簧來拒絕他,別以為他不知道就住在朵拉公主的隔壁,之前所說的話不過是推辭罷了。

說到底,還是他算漏了容靜秋的稟性,以為她是個熱心腸的人,之前與朵拉公主雖然有些不愉快,但應該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是他太想當然了。

思及此,他回頭看了眼那遠去的一對壁人的背影,手攥得更緊,趙裕怎麼這麼好運氣,能找到這麼個妻室,不但頭腦清醒,關鍵是出身名門,岳家有實力,怎麼想都比那個番邦公主要強得多。

一股濃濃的不甘心從心底躥出,他走到這步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捨棄了,憑什麼他就得娶個毫無助力的番邦公主?

沒有助力就算了,腦子還不好使,怎麼想,他都找不到朵拉公主身上有用的地方。

已經走遠的容靜秋感覺到如芒在背,悄然與趙裕道,“我覺得七皇子還不死心……”

趙裕沉著臉道,“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別搭理,他這人焉壞得很。”

容靜秋心想,你也不遑多讓,但這話到底沒有說出口,“我算是怕了那朵拉公主,哪還管他們的閒事?真出了什麼事,我脫不了干係的。”

看她頭腦如此清醒,他還是有幾分安慰的,臉色這才重新和霽起來。

“殿下,你要抓著我的手腕到什麼時候?”容靜秋這才注意到他攥著自己的手腕,頓時不滿地嘀咕道,“被人瞧見,我的閨譽肯定受損。”

趙裕覺得他的心情剛好了一些,她又來搞破壞,真想堵住她的嘴,讓她說不出掃興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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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他不高興地道。

容靜秋暗暗撇了下嘴,試圖將自己的手腕掙扎出來,哪知他越攥越緊,她最後只能咬緊一口銀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再做徒勞無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