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進讒言,發酒瘋(第1/2頁)
章節報錯
母親的話安撫不了容靜秋的心,道理都是明白的,但是一想到趙裕,她不免有些心急焦灼,不過這些心事是不足以向外人道的,就算是親孃也不成。
“娘,我知道的。”
容金氏見女兒識大體,這心情方才放晴。
另一邊廂的容澄卻是直接去翰林院,打算見一見這叫張季卿的翰林院編修。
張季卿中進士那年,就進了翰林院當編修,那是他前半生的高光時刻。
可當了這三年編修,他沒能再等到另一個高光時刻,對於現狀,他是不滿的,但出身寒門的他卻無計可施。
這日,正做著往常工作的他,卻被人叫住,說是學士大人找他過去回話。
他進了翰林院以來,跟翰林院學士是沒有多少來往的,不是他清高不想巴結別人,而是學士大人一向高冷,對誰的巴結都不屑一顧。
難得學士大人要見他,於是他趕緊把手頭的工作分給旁邊的庶吉士做,急忙去見學士大人。
臨近門前,他還刻意整理一下身上的衣物,然後才讓人通傳。
得了准許後,他這才深呼吸一口氣,從容地邁步進去。
翰林院的學士大人是個清瘦的中年人,留著山羊鬍子,看起來不大好相處的樣子。
不過學士大人這個樣子,張季卿見多了,倒也能從容面對,不會再心生忐忑,“見過學士大人。”
在給學士大人行禮之時,他留意到屋裡還有個人坐著,那人坐在一邊沒有吭聲,是他沒見過的人,不過看這人的衣著氣度,應該不是一般人,至於具體是什麼人,他一時半會兒也猜不出來,畢竟京城的貴人多了去。
學士大人找他來,也沒有吩咐什麼了不得的差事,而是問了些他一些話,甚至還有些涉及個人隱私的,他心下當即就猜測起來,回答上越發小心。
尤其是在聽到學士大夫問他年歲幾何時,他這才心下了然,心裡“撲通”地跳個不停,面上卻是穩穩當當地道,“下官早已年過二十,如今已是二十有三了。”
再問及他家中是否有妻房之時,他面露羞穢地道,“下官早年家貧,一心都在讀聖賢書上,因而顧不上婚配,至今仍是單身一人,愧對列祖列宗。”
其實他不是沒有女人青睞,恩師的女兒就曾傾心於他,可他當時只想著中了進士之後,能找到條件更好的官家千金,因而錯過了恩師的女兒,如今人家早已嫁了人,還兒女雙全,他想起時更多的是唏噓,倒也不曾後悔。
在回答學士大人的話之時,他一直都暗暗記下那坐在一邊未曾吭過聲的中年男人,回頭一定要弄清他的身份,今日這番談話估計是因他而來的,不過家未挑明,他也不好直白地去問。
只能在回話時多加註意,讓人對他有個好印象。
學士大人問了幾句之後,就找了個由頭把他打發出去。
他也沒有過多的糾纏,而是恭敬地行禮告退,出去之後倒是給學士大人的貼身小廝幾兩碎銀,那小廝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這錢他收得倒也不虧心,於是很爽快地收下,還附耳對他說了幾句。
張季卿一向是個聰明人,一聽裡面那陌生客人是定遠侯,他的心情瞬間澎湃,若能入得了這個候爺的法眼,他就能青雲直上了。
再三謝過這小廝後,他回去時走路都帶風。
屋子裡的學士大人朝容澄道,“你要找的就是剛才那個人,侯爺,看在咱倆有交情的份上,我也直白地跟你說,這人工作做得不錯,出差錯的機率很小,而且翰林院每季的考核上,他的表現也是不錯,總的來說算是還踏實的青年。”
容澄卻是微微眯了眯眼,那張季卿進來的時候,他看了個清楚明白,這人的長相氣度比起薄景然是差得遠了,就連學識也一樣,勝在看起來還有幾分老實勁,但是真的還是裝的,一時半會兒他也沒能看出來。
就是這年紀,比自家閨女大上不少歲,罷了,二十歲中進士,如今二十三歲當上正七品的編修,說來發展得並不算差,只有沒混過官場的妻子才會說這人混得差。
容澄對於這初次會面,算不上滿意,但也沒有失望。
回頭再多接觸這人幾次,他也就能看得出個七七八八。
回到府裡,他把今日見面的事情跟妻子提了提,妻子卻是皺了皺眉,“會不會太露痕跡了,只怕這人已經猜出我們的意圖。”
“不怕他知道,接下來再看看他的舉動就知道他人品如何。”容澄道。
容金氏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這才點頭同意丈夫的作法。
容靜秋那邊也不得閒,她也想見一見這個張季卿,好歹知道他長得是圓還是扁,雖然她對這人沒抱什麼太大的希望,但對於親事,她還是抱認真的態度。
林安氏對這姑爺的人選頗為不滿,已經為此唸叨了許多次,“姑娘,這低嫁不是您想象中那麼美好的事情,古往今來高嫁低娶才是道理,這樣夫妻才能更和睦……”
“奶孃,這都是歪理,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容靜秋笑著駁回道,只要張季卿不是太差,她就會點頭同意嫁。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林安氏說不過容靜秋,只能自己到廚下去生悶氣,容靜秋見了只是搖搖頭笑了,吩咐林蘭兒過去安慰一下林安氏,不讓她鑽牛角尖自個兒難為自個兒。
梅兒對於容靜秋挑了這麼樁婚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上回的薄公子還有個清貴出身,眼下這個有什麼?她怕自家姑娘嫁了個吸血鬼丈夫,怎麼供養都不滿足的那種,這種人分分鐘也會反臉不認人。
容靜秋看得出來身邊幾個大丫鬟都持反對的意見,比她爹孃還頑固,不過她並不動怒,畢竟她們都是從底層爬上來的,或者對於這個階層的人有更深的瞭解也未定,但人嘛,也不能一竹竿打死不是?
她的理由總是能說服人,梅兒嘆氣一聲,“姑娘決定的事情,奴婢也不好反對,只是咱們多看看他再做決定,奴婢不想姑娘將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