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秋不置可否,反正住哪裡在她看來都是一樣的。

誠王妃哪有不應的道理?她正希望女兒能學學容靜秋身上淡定的行事風格,這樣中和一下,女兒將來出嫁她也才能放下心來,至少不能像眼前的清和一樣,嫁了人也不安寧,與夫婿吵吵鬧鬧的,看得她也心煩。

清和郡主其實是暗暗吃驚的,自家這嫡出妹妹的性格一向霸道,她的東西一向不給人碰的,小時候她故意拿她的布娃娃來玩,結果她看到後,就把這布娃娃給鉸碎了,然後一聲不吭地就讓侍女給扔出去,她當時嚇得都不敢動。

自此後,她都不敢再招惹這嫡出妹妹,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時氣狠了就拿把剪子對準自己?真出了什麼事,父王與嫡母妃也只會護著她,在她的認知裡,這妹妹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此時她看到的是什麼?

這嫡出妹妹居然邀請容靜秋與她同住一屋,這太不可思議了,莫非這嫡出妹妹改了性子?

“二姐姐在看什麼?”清瀾郡主被這庶出姐姐給看得不耐煩了,莫非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可能的,如果有,容靜秋早就提醒她了。

“沒,沒什麼。”清和郡主這才發現自己想得太入神,一直盯著嫡出妹妹的臉看,這下子被抓了個現形,她頓時有些慌張又有些惱羞成怒,被看一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至於嗎?

清瀾郡主才不管這庶出姐姐在想什麼,反正不招惹到她頭上即可,不然她會讓她知道後悔二字怎麼寫。

就像小時候的那隻布娃娃一樣,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她是在試探她,沒什麼本事,彎彎腸子倒是多,她會如了她的願才怪,那一剪子下去鉸碎了布娃娃,就是她給她的警告,別想著朝她伸手,小心她一剪子下去就斷了她的手。

這人就是被她母妃給養大了心,在王府裡耍不起威風,到了夫家卻把郡主的身份端得高高的,二姐夫就是受不了她這作風才有了外心,正好被她抓了個正著,這下子徹底捅了馬峰窩,她又哭又鬧的,也沒能讓二姐夫收心,最終只能回孃家來搬救兵。

在她看來,連個男人都擺不平,真是沒用,就這樣也好意思在夫家耍郡主威風?真是掃了皇家的顏面。

從誠王妃的院子出來,容靜秋就聽了一路清瀾郡主對那庶出二姐的吐槽,總結起來就一句話,畫虎不成反類犬。

容靜秋都有幾分哭笑不得了,這好姐妹到底是為那二郡主打抱不平呢,還是覺得對方連個夫婿都鎮壓不了墮了郡主這名號的威風,這還真不好說。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些事外人還真不好評判,不過我是女人,我覺得還是男人的問題比較大。”

清瀾郡主聞言,嘆息一聲,盤著腿坐到羅漢床上,指揮自己院子裡的大丫鬟上茶端點心,總之有什麼好吃的都拿出來招待容靜秋,“我那二姐夫確實也不是東西,現在心都被外面的花娘給勾住了,把花樓當成了家,這夫妻倆吵架吵成這樣,連點臉面也不給我們家留,也不怪我父王要收拾他,大不了再換個夫婿得了。”

這也是皇家女眷才能有的任性,換成普通人家,哪敢說出隨便換夫婿的話來?

“我開始有點擔心金家三表哥了,萬一他哪天有了花花腸子……”

容靜秋的話還沒有說完,清瀾郡主就柳眉一豎,“他敢?看本郡主不打斷他的腿。”然後冷笑一聲,“他若敢騙我,我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容靜秋頓時心虛不已,千萬不能讓好姐妹知道她與金三聯合設計圈套給她鑽的事情,不然連她估計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奇怪,我說金三,你心虛什麼?”清瀾郡主湊到容靜秋面前,上下懷疑地一看,“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你怎麼這麼多疑啊,我看看,你這眼神也不大好使,看清楚點,我這叫心虛嗎?”容靜秋反咬一口,反正打死不能承認。

清瀾郡主看了她半晌,然後才得意一笑,“我想你也不會騙我。”

容靜秋訕訕一笑,“有時候善良的謊言也是出自好心。”

“哼,謊言就是謊言,本郡主眼裡不揉沙。”

清瀾郡主的認知一向與眾不同,所以容靜秋也不與她爭辯,況且說多錯多,這是閉上嘴巴最為安全。

紅裳和綠袖過來後,就直接被安排在清瀾郡主的院子裡。

翌日清晨,容靜秋出門時,特意把二人都帶上,畢竟外面人群混雜,為了朵拉公主的安全著相想也好,為了自身著想也好,多帶點人出門準沒有錯的。

清瀾郡主覺得容靜秋這安排不錯,她也向誠王爺討了幾個府裡的侍衛跟在身後,這樣一來就能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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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要出門,就看到二郡主清和急忙趕來,“我在府裡也悶得慌,聽說你們要陪那番邦公主逛京城,要不也帶上我一塊兒去吧。”

清瀾郡主看了看她,隨後笑了,“二姐姐願意跟上來,那就一塊兒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