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傳來小斗子的聲音,容靜秋分辯出來後,把軟劍直接別回自己的腰間,然後趕緊軟塌著身子癱倒在位置上,她雖然沒有刻意發出柔軟無助的聲音,但還是示弱了一把,“是小斗子嗎?”

“正是小的,真是你啊,三姑娘,你莫怕,小的這就叫人出來幫忙。”

“那有勞你了。”

猥瑣男渾身打了個冷顫,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容靜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還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或他敢亂說話,她就要他死。

猥瑣男嚇得猛搖頭,他半個字也不敢多說。

有了小斗子帶人接應,情況瞬間逆轉。

小斗子的戰鬥力並不強,所以他直接跳上馬車急著看容靜秋有沒有受傷,綠袖直接放開來打,紅裳卻是返回車廂守著容靜秋。

容靜秋的面容尚算平靜,小斗子看到她一切安好,這才拍拍胸脯道,“差點嚇死小的了,好在三姑娘沒事。”等心情平復了一些,這才又道,“這都是些什麼人?”

容靜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抓活口,我就不信到時候問不出來他們的來歷。”說完,她看了眼已成縮頭烏龜的猥瑣男。

小斗子細想,這話說得對,沒毛病。

容靜秋這時候才想問道,“對了,你怎麼剛好在這附近?”

小斗子從車窗處指向不遠處的店鋪,“小的幹活的那間蜜餞鋪子就在前面的路口,這兒發生了打鬥事件,別人不敢靠近,小的過來湊熱鬧,哪知這一看才發現是定遠侯府的馬車。”

容靜秋朝他指的方向仔細看過去,確實有蜜餞字樣的鋪面旗幟在風中飄揚,看那標記跟小斗子送到府裡的蜜餞上的包裝是一樣的,她這才放下多疑的心,誰叫小斗子是趙裕的人,她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姑娘,一共抓到了二十一個人。”車窗外傳來綠袖的聲音。

容靜秋看了一眼那一群被綁住逃不掉的壯漢,“他們招了沒有?”

綠袖搖頭道,“沒有。”

“那就直接送官府去。”小斗子道,“官府嚴刑逼供之下,沒有不招的。”一眼看到這群壯漢中有人不屑地撇撇嘴,這明顯是官府裡有人,於是他又道,“正好這京城府尹與小的主子有來往,到時候打聲招呼,保準這些個人都會受到重點對待……”

他還沒有說完,特別慫的猥瑣男就道,“我招,我都招,是有人出錢要我們教訓你,最好把你綁到煙花之地去賣掉……”

“狗子!”

被外面的人大聲喚了一聲,那叫狗子的猥瑣男頓時嚇哭了臉,“海哥,我們就別堅持了,萬一真的進去了,出不來怎麼辦?”

那叫海哥的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狗子道,“沒用的廢物,老子的親哥就是衙門的捕快,老子才不是被嚇大的……”

“那就送官府法辦吧。”容靜秋一錘定音。

出了這樣的事情,容靜秋做為苦主也得跟過去說清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不能不跟家裡說清楚,於是讓紅裳先回去找她爹容澄,若是她娘容金氏問起就模糊地說幾句,千萬不要把人嚇到。

紅裳點了點頭,這道理她懂,夫人的膽子小,受不了驚嚇。

綠袖留在車廂裡侍候,猥瑣男狗子被小斗子拖了出去跟那二十一個壯漢綁在一起,由他親自押到京城衙門去。

只是等容靜秋進了衙門跟府尹大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還沒見到她親爹容澄的到來,應該是不在府裡,不過她也不著急就是了。

她說話有條有理,並且那提前跑回去的馬車伕也趕來做證,府尹大人親自審理此案。

這下子,有捕快頭頭罩著的海哥也看到親哥難看的臉色,頓時知道這回踢到鐵板,本以為這是一樁穩賺不賠不買賣,要不然他也不會糾集那麼多兄弟,現在只能認栽了。

於是直接招認有人買通了他要給容家三姑娘一個教訓,至於是什麼樣的教訓,說辭跟猥瑣男狗子交代的差不多。

府尹立即按海哥交代的去找這幕後指使人。

容靜秋沒有誥命在身,在這公堂裡只能站在一邊,她戴著帷帽,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趙裕一進來的時候,目光第一時間就睃巡到她。

容靜秋這下子也看到了趙裕,頓時皺了下眉頭,他怎麼來了?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她屈膝福了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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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容姑娘看座。”趙裕坐下來之時,道。

京城府尹看了眼容靜秋,他當然知道這個年輕姑娘是誰,不過他與定遠侯容澄的交情一般般,遂也沒有特別照顧他的女兒,現在聽到九殿下發話,他這才趕緊讓人看座。

容靜秋也沒有推辭,而是大大方方地坐下,只是坐在趙裕的隔壁,讓她略有些不快,好似回到上輩子家中的情景,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