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我心悅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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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靜秋微微蹙眉,心裡對於容靜季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了幾分猜測。
“就是你一定要小心她,還有出門在外多帶幾個府裡的侍衛,我怕她會劍走偏鋒,做出一些……傷害你的事情……”
再艱難,她還是把話說完了,這才覺得胸口的一塊巨石被移走了,頓時一身輕鬆。
“謝謝六妹妹的提醒了。”這話容靜秋說得真心實意,換成是她也未必願意對人說自己親孃的不是。
“三姐姐又客氣了不是?”容靜季這回笑得頗為開心,“我一直猶豫要不要說,她再不好……也是生我養我的親孃,可是這世上的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我不能泯滅自己的良心。”
這是她做人的堅持,雖然她有一個人人看不起的庶出身份,但她仍要挺直腰做個堂堂正正的人。
這番話讓容靜秋動容。
她親自送容靜季出去,看著她消失在夜色前回頭朝她揮揮手,示意她回去不用送了。
她仍是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她這才著人關上院門,返身回屋。
“姑娘,老奴現在對六姑娘改觀了。”林安氏嘆息道,“至少比四姑娘好,可惜卻是託生在姨娘肚子裡的。”
容靜秋沒有做聲,人的出身是沒法由自己選擇的,能選擇的就是日後要過什麼樣的日子。
翌日清晨起來,她還是收拾了一下到正房去用早膳。
容金氏剛去侍候了婆母容傅氏用早膳回來,正著人去看看容鷺的情況如何,如果不大今日就要遣人去族學那兒請假了,就看到大女兒過來了,於是招手道,“怎麼這麼早過來?沒睡好嗎?”
“那倒沒有。”容靜秋笑道,沒看到容鷺在場,於是一副有小秘密的樣子低聲道,“不就是您這兒添了個人,我不放心,過來看看,到底是隔靴搔癢,我怕您難受。”
雖然知道容金氏不會用那種低階手段去折磨人,可她還是挺擔心容金氏會因此影響心情,沒人看到庶子還能高興得起來。
容金氏的心裡比吃糖還要甜蜜,“為娘都一把歲數了,還要你來操心?放寬心好了,他又不是今日才存在,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要真的過不去這個坎,早就過不去了。”
容靜秋笑笑不說話了,看容金氏的樣子也不像是說假話。
母女倆吃了個溫馨的早膳,就相攜去看望還在病中的容鷺。
容靜秋看他仍舊如受驚的小鹿般想要起來行禮,忙上前一步按下,“等身體好了再行禮也不遲。”
容鷺朝她靦腆地一笑,眼角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嚴肅的嫡母。
容金氏在床沿坐下,伸手輕撫他的額頭,“總算是不發燒了,今兒個我就讓人去幫你請假,你好好在家裡養病,知道嗎?想吃什麼或缺什麼東西,就讓人去置辦,你喚得我一聲母親,我總要盡這個責任的。”
態度不算十分親切,但話語說得很是讓人受用。
容鷺點了點頭,不過仍舊有些擔心地道,“族學那邊請假,父親會不會不高興?”
“放心好了,我去跟他說,等你病好了,再抓緊時間補回落下的課程便是,到時候我去跟你先生說,讓他私下裡給你補功課。”
嫡母異常地好說話,容鷺不自覺地拿她跟親孃做對比,至少親孃對他說話不會如此輕柔,親孃只有父親在的時候才會溫柔小意。
小少年的心裡頓時對陌生的環境與陌生的嫡母不再抗拒,在吃飯上體現了出來,早膳就喝了一大碗粥,比上回有進步。
容靜秋一直沒有插話,容金氏這番操作連她都看不明白,竟比對她還更有幾分耐心,不過沒拿容靜冬來比較過,所以也不知道容金氏這樣算不算正常。
容鷺喝了藥之後就躺下休息了。
容靜秋這才扶著容金氏起身離開,到了外面,走在迴廊上,她這才道,“娘這份胸懷我是真佩服了,換成我絕對做不到面面俱到。”
容金氏嘆了一口氣,“到底不是我親生的,不多關懷一點,別人又要說我這嫡母苛待他了,這嫡母跟繼母一樣難為。”半句不提自己的計劃。
容靜秋終究吃虧在沒養過孩子,要不然就會察覺出容金氏好意下隱藏的惡意。
家裡的煩鎖事,她是不會帶出家門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出門都把紅裳和綠袖這兩個練家子給帶上,最近沒見趙裕再來給她找麻煩,可見這倆侍女應該沒有再私下給他傳資訊,只要開始忠心於她,她也能給予相對的信任。
京城的夏天是比較悶熱的,容靜秋換了身淡藍色的衣衫,這讓她心裡的浮躁去了不少,下了馬車,就看到不遠處建在水上的涼亭已經有人坐在那兒等她,她臉上浮起一抹笑意。
拒絕了侍女給她打傘,她自己撐著一把丁香花的油紙傘緩緩向那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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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然今日到得早了,遂坐在涼亭一邊看書一邊等待,哪知一抬頭,就看到那丁香傘下的少女正笑吟吟地向他走來,風吹過她淺藍色的衣裙,彷彿似大海在微微泛著波浪,給她添了幾分金色的光芒,而身後的秀髮似水草般飄蕩在風中,像極了書中描繪的仙子。
讓他微微失了失神。
“薄公子,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