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親孃現在失寵的歇斯底里,實在讓人覺得害怕,妾室再風光都會有到頭的時候,她娘何時才能明白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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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姨娘瘋狂打兒子的事情半點也沒有傳出去,但是第二天容鷺走路時的異樣卻暴露出捱打的事實,訊息傳到容金氏的耳朵裡,她不禁皺緊了眉頭。

容鷺不是她的親兒子,對這個庶子她一向都是不管的姿態,但現在疑似被人打,她如果再不聞不問,好像說不過去。

“婆母,會不會是學堂裡的人使壞?這事我們不管豈不是讓人欺二房無人?”容馬氏猜測道,“萬一公爹問起,我們答不上似乎不大好,畢竟您才是小叔子的母親。”

容金氏一想確實是這個理,於是著人去接容鷺放學了過來問一問。

容鷺一向很少到正房來,對這個嫡母也有些懼怕,所以進來後都是規規矩矩地站著,“母親,您喚兒子?”

容金氏從他的走姿裡也看出些許端倪來,不由得皺眉讓他上前來。

容鷺磨磨蹭蹭地上前,他不太敢靠近嫡母。

“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容金氏覺得這個庶子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這股小家子氣像極了傅姨娘。

“花嬤嬤,給他檢查一下。”容金氏不打算親自上手,覺得有些掉架,遂吩咐花嬤道。

容鷺弄清楚了嫡母的意圖之後,不由得掙扎了起來,他不想把傷處露出來,覺得難堪,可是才十歲大的孩子如何能敵得過花嬤嬤的力道?

沒多時,那傷處就被人發現了。

容金氏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棍棒之類的東西打的,頓時氣道,“是誰這麼大膽打了你?捱了打你也不會吱一聲嗎?我是你母親,自然會為你做主。”

容鷺不敢說出真相,只有淚水在睛眶裡打轉,“是兒子……不小心……摔的……”

容金氏一聽,氣得更厲害,這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滿嘴都沒有一句真話,想要撂開手不管,卻看到兒媳婦容馬氏已經把府醫給請來了,遂道:“進來給治治吧。”

看到府醫去給容鷺治療了,她這又道,“去把侍候哥兒的那幾個下人都給我拿下,先打二十板子,然後再不招真話,那就再打二十板子,直到招了為止,若是挨不住死了,那便死了。”

外頭跟著容鷺的幾個小書童都嚇白了臉,他們貼身侍候少爺,自然是知道那傷是因何而來的,但六姑娘下了禁口令,他們這是左右為難啊。

花嬤嬤領命出來,然後就是架板凳開始一個個地打板子,哀嚎聲不停地響起。

屋裡的容金氏閉目假寐,渾然當聽不見。

容馬氏有些擔心,但又不敢違了婆母的令,遂有些緊張地引頸眺望。

上藥中的容鷺卻是聽得心焦不已,怕他們挨不住說出真相,連累親孃受罰,又怕他們會因他而死,這一驚一嚇緊張之間,本來不發燒的他,開始感覺到渾渾噩噩起來,當即就發起了低燒。

府醫這下子不敢因為他是庶出的少爺從而怠慢他了,真出了人命,他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好不容易才讓容鷺穩定了下來,他這才出去給容金氏覆命,“夫人,四少爺的情況不太好,得小心地看護著才行。”

容金氏表示知道了,安排了一個大丫鬟去取藥煎藥,這才問花嬤嬤,“招了嗎?”

花嬤嬤搖頭,“他們嘴很緊,就是不肯說。”

“好啊,現在把哥兒弄成這樣,居然還不招?也行,回頭吩咐人牙子過來把他們都給發賣出去,專賣那種挖礦的地方,我看是他們的身子硬還是嘴硬?”

外頭的幾個書童這下子是真被嚇到了,就他們這身子哪裡幹得了挖礦這種工作?

這下子,幾個人不再嘴硬,通通都招了。

容金氏原本以為是家學裡有人看容鷺不順眼故意打他的,哪裡知道居然是傅姨娘所為?

“夫人,這事一定要報給侯爺知道才行,這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傅姨娘的尾巴,可不能錯過了。”花嬤嬤建議道。

容金氏輕撥了下茶葉,最後輕“嗯”了一聲。

容澄剛回到府裡,就被容金氏給請來了,結果看到病得不輕的庶子,原以為是嫡妻折騰庶子弄出來的,正想發作,就聽到嫡妻把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常言道虎毒還不食子呢,傅姨娘倒好,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給折騰出病來,這可是比老虎還毒啊。”

嫡妻這話,容澄反駁不了,帶著怒氣去把那幾個書童都審了一遍,這才聽到了詳細的版本,這下子更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