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傲兒的聲音也還隱約可聽見,“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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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走到茅廁,清瀾郡主就在拐彎處一把甩開金瑩的攙扶,金瑩瞪了她一眼。

清瀾郡主飛快地開啟茶碗,果然,裡面並沒有茶水,而是寫了七言詩的一張小紙條,她拿出來細讀,果然是金瑩提前做的詩,她猛地把小紙條砸向金瑩,“你安的是什麼心?你寫的詩在這裡的人會認不出來?你這是在幫人還是害人?”

“我害她做甚?雖然不熟悉,但那也是我的嫡親表妹,我還沒有那麼傻。”金瑩也生氣了,“我倒是想問問你安的又是什麼心?若她做不出詩來,或者做的是打油詩,那就出大丑了,你想讓人背後笑她是草包美人嗎?哦,跟你一樣的名聲,你就有人陪了是吧?”

清瀾郡主氣得換出腰間的馬鞭指著金瑩,“大膽,明明是你先出手的,這下子是要倒打一耙……”

“呵呵,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了吧,所以惱羞成怒了?”金瑩直接嘲諷出聲,“假意跟她好,關鍵時刻就推她落水,這種把戲我見得多了。”

“你含血噴人,你又怎知三妹妹做不出詩來?你這是想先幫然後再讓人戳穿給自己掙名聲,你這樣的把戲我才見多了。”清瀾郡主努力忍住揮鞭子的衝動,她就不信自己吵不贏這個金瑩。

金瑩也被氣得夠嗆,“你這是拿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夠了,吵什麼?”

一聲輕喝,阻住了兩人爭吵。

兩女都憤怒地看過去,結果看到輕喝的金三一下子就跑到清瀾郡主的身邊,“別跟我這妹妹一般見識,她眼皮子淺不懂事。”

“有你這樣當人哥哥的嗎?”金瑩委屈地想掉淚,這個堂兄簡直是可惡。

金三不搭理她,堂妹什麼的在心上人面前自然是靠邊站的。

“清瀾,畢竟是在人家家裡做客,你這態度就不對了,得給主人家面子。”趙裕悠哉遊哉地走過來,用扇子柄輕敲了清瀾郡主的頭頂幾下。

金三怒瞪向趙裕,伸手就去護住心上人,敲壞了怎麼辦?

十一皇子輕嗤一聲笑出來,挑撥離間地說一句,“清瀾堂姐,他這是怕你變得更蠢。”

清瀾郡主原本因為金三的舉動有幾分窩心的,在聽了十一皇子的話之後,她一把推開金三,“你嫌我蠢?”

金三忙擺手解釋,“沒有,沒有,你別聽他胡謅,他那是見不得我們好。”邊說邊瞪向十一皇子,早知道就不讓他進府了。

十一皇子才不怕他瞪眼,哼,金家的人敢跟皇家郡主爭吵,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鍾渠目光看向一邊,對於這些女兒家的爭吵沒有興趣,只是隔著頗遠的距離,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到那邊人群中間的容靜秋,那一身松綠色的夏裝很好認。

趙裕順著鍾渠的目光看過去,眸底一沉。

等這一行人走到了那邊的詩會,容靜秋的詩已經做完了,正被一群姑娘家傳看,當然還會有違心地說她做的詩不好,當然這些聲音是雜音,沒看到連容靜冬都安靜下來不再挑事了嗎?

齊傲兒沒想到容靜秋做的詩大氣磅礴,頗有一股男兒家心胸寬廣的風範,這在一眾軟綿綿的女兒詩作中獨樹一幟,這個容靜秋很有意思,怪不得不屑於要金瑩的做弊利器,原來自己有能耐,若她不是容十七的族妹,並且兩人關係親密,她一定會欣賞容靜秋這樣的女兒家。

只是可惜了,兩人註定了是不同的立場,她做的事情,她不信容家會不知道,自然容靜秋也會知道是誰在壞她的名聲,真真是可惜了。

這篇詩作傳到了趙裕的手中,這下子一眾姑娘家才知道有男人到了花園子,只是一眼看過去,趙裕漂亮得過份,讓不少大膽的姑娘緊緊盯著看。

齊傲兒自然是認得趙裕和十一皇子的,於是當場屈膝行禮,“見過九殿下和十一殿下。”

這一跪,知情也好,不知情也好,大家都黑壓壓地屈膝行禮。

容靜秋心裡大罵王八蛋,但也還是隨大流行禮。

趙裕仔細看了容靜秋的詩作,有幾分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後來想到她大膽地女扮男裝在外遊走,若是沒有兩把刷子,很容易就會被人戳穿,所以也不奇怪她能寫出這樣頗具男兒志的詩作來,美中不中的是這首詩是用簪花小楷寫的,把詩裡的大氣給抹殺了一部分。

“這是哪位姑娘的詩作?”他故意道。

容靜秋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是小女子所做,獻醜了,搏殿下一笑。”

“詩作不錯,算是女兒家中的大丈夫,只是可惜字寫得不好,回頭本皇子送姑娘一幅王右軍的字帖臨摩,必然會有長進。”趙裕把詩作遞還給容靜秋。

容靜秋心裡大聲罵娘,她當然知道自己做的這首詩不該用簪花小楷來寫,這不是要藏拙嘛?而且她也怕有人透過字跡認出她是容十七,所以才會這般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