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一一開啟,裡面有閃瞎人的金銀,也有古玩字畫,更有精美昂貴的擺件。

容靜秋突然有些想笑,容葉氏這些年蠅蠅苟苟地算計這些東西,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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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婆母貪墨公中錢財的一半,二嬸請過目。”容風氏直接走到容金氏的面前,示意她翻閱賬冊。

容金氏看了眼容風氏,倒是小看這侄兒媳婦了,雖然她現在執掌中饋,但公中的錢不是二房的錢,這些事情容李氏和容江氏都有參與,而她單單提自己一個,這是要在她們妯娌之間下蛆啊。

“既然這些都是公中的錢財,那三弟妹和四弟妹也過來看看,人多力量大,清點的也能快些。”

容江氏和容李氏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之前為了討回這些錢財她們都是出了力的,好處可不能讓二房獨佔了。

容傅氏沒有吭聲,冷眼看著那幾個兒媳婦忙活。

看賬這個活容金氏其實玩得並不溜,就連容江氏和容李氏也不太擅長,最後還是容靜秋被抓了個公差,直接上手盤點起來。

她在這方面似乎有天份,很快就把這一堆錢財與賬冊上記載的點清楚了,於是朝母親容金氏點了點頭,這回的賬沒有問題,實物也沒有問題。

容金氏這才與倆妯娌交匯了一個彼此知道的眼神。

“幾位嬸母都看清楚了?”容風氏道。

容金氏輕咳一聲,正色道:“那剩下的一半呢,大房不準備還回公中嗎?”

“二嬸別急,這個錢財大房肯定還清楚,不管得看二叔父的。”

容澄一直不出聲,但他坐在這裡就表明了他的態度,如今看到容風氏直接點他的名,他凌厲地掃了眼這有些飄的侄兒媳婦。

容風氏從來沒有掌過家,以前婆母也不讓她插手,這第一次掌權,她就嚐到了美好的滋味,確實有些飄飄然了,如今被這二叔父這麼看一眼,她有些心慌地垂下頭。

容澄這才繼續開口,“大哥和侄兒我必然是會搭救的,不過這一碼歸一碼,我堂堂定遠侯難道還拿你一個女眷來開涮不成?這是大房欠公中的銀錢,必須悉數歸還,不然一切都沒得談。”

他若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要脅到,那他這個侯爺也不用混了,此時他的態度非常強硬。

容風氏有些慌了,她忙看向老夫人容傅氏。

容傅氏頓時氣怒地看向二兒子,“那是你大哥和侄子,你說這話還是人嗎?況且大孫媳婦已經說了,等人救回來後就還清……”

“娘,賬可不能這麼算,萬一把人救回來了,大哥又賴賬不認呢?”坐沒坐相的四老爺容波道,他是容傅氏最疼的兒子,一向說話無狀慣了。

容澄沒有說話,由得這四弟去發揮,他不能開口懟自己的老孃,但四弟這寶貝兒子可以。

“你這孽障說的是什麼話,那是你大哥。”容傅氏就算責備小兒子,語氣也不是很強硬。

“那可難說,娘是沒見過大哥耍賴的樣子,看到這麼多銀錢,他一準會反悔,”容波繼續無賴地道,目光又看向容風氏,“大侄兒媳婦也別一口一口地吐,只要錢財都還回來了,這才能救人,是吧?二哥。”

正在茗茶的容澄沒有做聲,不過這態度再明顯不過。

三老爺容澗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這裡沒有他說話的份,只要他一開口,嫡母就會找到出氣口,那就是在幫倒忙。

他又不是聖人,大房貪了這麼多錢,他自然也是氣怒不已。

三個叔父態度很強硬,容風氏指望的容傅氏這下子也不說話了,兒子太小指望不上,心裡頓生孤立無援的悲悽,那飄起來的心態再度重重地落地,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心疼。

容靜秋看容風氏的表情,就知道她大勢已去了,這留一手的絕活顯然她玩不轉,換成容葉氏,那肯定是另一個局面。

容葉氏這人又狠又毒又貪,但不可否認的是在管理上,她還是有才能的,一個偌大的府邸打理得尚算有序,這就不容易了。

至少容金氏接手後,在人員排程財物安排上都不如容葉氏時期的流暢。

最終,容風氏沒能再堅持下去,令人把剩下的一半也交了出來,至此,她手中是半點籌碼也不剩了,頓時一顆心墜墜不安。

容靜秋跟著忙活到華燈亮起,方才堪堪點清楚。

府裡的主子全體都沒用晚膳,廚房的人也不能閒著,灶上的火不滅,一直在候著。

直到那些個大丫鬟前來傳膳,這邊才忙碌了起來。

容靜秋回到定遠侯府這麼些時日,第一次與齊全的長輩吃了一次飯,而且還是匆匆吃的,進餐的體驗不大好。

回到東跨院之後,還要林安氏親自下廚給她煮碗麵吃。

一旁跟著她到寧安堂的林蘭兒正津津有味地講起那一箱箱的金銀等財物,這真是大開眼界了,可見無論林安氏如何訓斥,她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