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擦肩而過,求而不得(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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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兩人相談甚歡,甚至就連容馬氏也未過多地阻止這種交談,容靜思的臉色卻是沉了下來,理智上知道與這個人沒有可能,但感情上卻不受控制,一想到他救自己時的英姿,她的一顆芳心就跳動得厲害。
“我有些不舒服,要回府了,你們還不走嗎?”她出聲打斷那兩人的交談,在面對鍾義的時候,她又頗有禮貌地行了個禮,“恩人見諒,我之前受了些驚嚇,到現在還沒有緩過氣來,可偏偏又回不去,就只能生受著,這會兒正難受得緊。”
暗搓搓地說容靜秋不顧她的身體不適,還非要來琳琅閣買頭面,是個不講姐妹情的人,至於容馬氏那就是捎帶的。
容靜秋淡然一笑,“我這妹妹一向被慣壞了,鍾公子確實要見諒,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說完,她朝鐘義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鍾義回了一禮,看樣子並沒有受到容靜思之前所說的話的影響。
容馬氏走到容靜思的身邊,看到她還杵在原地不動,顯然又在使小性子,不過她到底是嫂子,少不得要多包容一點,於是道:“怎麼不走了?不是不舒服嗎?”
容靜思瞪了眼容馬氏,誰要她多管閒事?
不過感覺到鍾義看過來的目光,她又收斂起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朝鐘義羞澀地一笑,轉身就沉下臉,示意侍女梅香上來扶她。
容馬氏的臉紅了紅,她就是學不乖,為什麼還要自討沒趣?遂悻然地走在最後面。
容靜秋的不管不理讓容靜思心裡不是滋味,遂一上馬車就朝容靜秋髮難,“你還是姐姐呢?半點當人姐姐的樣子都沒有,你算哪門子的姐姐啊?”
容靜秋這才朝她看了一眼,“怎麼?非要人哄著你才高興?剛才你又是怎麼對嫂子的?我可不慣你這臭毛病。”
容靜思被懟得俏臉通紅,不是羞的,是被氣的,她開始明白為什麼容靜冬這麼討厭這個親姐姐了,就這一張不饒人的嘴,她也喜歡不起來。
姐姐妹妹幾個,屬二姐姐容靜夏性子最冷,但也不像容靜秋這樣,句句都要刺人心肺。
生著悶氣,她坐到另一邊視窗處,結果看到容靜秋朝窗外張望著什麼,她探頭看了看,那個位置看過去正好能看到鍾義,頓時酸溜溜地道,“盯著一個大男人看,一點矜持都沒有,三姐姐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吧?你這樣子給人看到,外人還不得以為我們容家的姑娘沒教養?你可別帶累我們……”
容靜秋輕撥鬢邊的碎髮到耳朵後面,上下打量了一下容靜思,她對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一向不敏感,但這次卻能很輕易地看出容靜思嫉妒的心思,“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你胡說八道。”容靜思趕緊否認。
“哦,那是誰一口一個恩人地叫著?”容靜秋直接戳破她的心事,反正樑子都結了,那也沒有必要裝模作樣地表演姐妹情深,“你的心事你自己清楚,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不過我還是給你個忠告,知人口面不知心,別把自己的芳心廉價地許出去。”
容靜思氣怒道,“這話留給你自己吧。”
容馬氏一進車廂就看到兩人拌嘴的情形,臉上不由得有些發苦,自己今日做得最錯的就是不該讓容靜思跟著一塊來,老好人確實做不得。
馬車重新起程,車廂裡的氣氛直接冷到谷底。
容靜秋的心思完全不在容靜思這種小姑娘的身上,容靜思只是被人慣壞了,總的來說不是大奸大惡的人,上輩子她也沒做出過什麼天怒人怨的惡事,不值得她過多去注意,遂她的目光還是放在鍾義的身上,這人出現得很微妙,不得不讓人深思啊。
此時馬車已經駛遠了,鍾義依舊站在原地,遠遠地還能看到馬車上定遠侯府的標誌,他的臉上再沒有面對三女時客套的笑容,甚至不再溫和,而是陰沉著臉色看著馬車屁股駛出轉角處,而手中握著的福字金簪尖尖的一角卻是戳破了他的手心,鮮血珠子冒了出來。
“呀,鍾公子,你的手在冒血……”那招待他的女學徒忙驚呼一聲。
女掌櫃殷勤地送走了容家女眷,一回頭就聽到女學徒的這句話,頓時皺緊眉頭,上前與鍾義道,“鍾公子再等候一些時間,那仙桃頭面正調往這邊……”
“不用了,把這套福字的給包起來便是。”鍾義冷淡地道。
女掌櫃看了看,沒有再言語,而是立即指使一旁愣著的女學徒把這福字頭面給包起來,她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從不問顧客改變心意是為何,只要能成交,一切都好說。
鍾義拿著包好的頭面,直接頭也不回地走了,那背影看起來孤傲得很。
“掌櫃的,這鐘公子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妥……”女學徒低聲道,她還記得鍾義把那支染血的金簪扔給自己時冷酷的樣子,彷彿那流的不是他的血。
“我們只管開門做生意,客人的事情少管,以後也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別什麼都往外禿嚕,我們做的可都是女客的生意。”女掌櫃不待這女學徒把話說完,就直接教訓了一句,然後轉身繼續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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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學徒討了個沒趣,遂也不再說剛才的話,繼續拿著雞毛撣子到處揮掃著,發洩心裡的不滿。
容靜秋沒有聽到這段對話,此時的她正一邊想心事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馬車外面的車水馬龍,然後一隊人騎著馬經過馬車時,下意識地定晴一看那中間的人不正是鍾渠?
這個發現讓她心頭一跳,怕鍾渠發現她在馬車裡面,她趕緊把身子往後一縮,手卻是極快地將車窗簾子給拉上,今日她一定是跟姓鐘的犯衝,怎麼哪哪都有姓鐘的人。
自從那日一別之後,她沒有刻意去打聽鍾渠的身體是否康復了,想來是死不了的,畢竟她怕鍾渠再將她跟容十七聯絡在一起,畢竟是自己騙了人家,所以多多少少有點心虛,這不比她在趙裕面前的理直氣壯。
趙裕上輩子連累她身死,所以無論她對趙裕做什麼,她都不會心虛理虧的,這輩子她就是來向趙裕討債的。
可鍾渠不同,她與他嚴格說來沒有深仇大恨,不過是幾句口角而已,她也沒有必要揪著不放。
這也就是她不願意見鍾渠的原因所在,反正她是容家的姑娘,鍾渠一個外男是沒有資格到容家求見她的。
她這舉動有些怪異,容靜思和容馬氏都朝她看去。
容靜思撇了撇嘴,“喲,做了虧心事怕人發現?”
容靜秋不搭理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反正就是不會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