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全城在抓人嘍。”

“對,我在我父王的書房看到一些卷宗,負責此事的是九門提督與京城府尹,若不是出了大事,哪會把這倆人給拉出來?如今顯然是沒能抓到人,不過再詳細的我就不知情了,這還得回去打探問問。”

容靜秋的心這回是真的沉到海底了,這與自己的猜測十分的接近,這何道婆有大問題,萬一不好容家就踩雷了。

“你也別太緊張,萬一是我們想多了呢。”清瀾郡主安慰地握緊容靜秋的手。

“不,我那大伯母后面牽扯到太子妃,若這要抓的人是何道婆,那麼她肯定不會放過利用這個關係。”

“可太子妃病成那樣了,她還能有什麼能力?”

“爛船尚有三分釘,你就那麼肯定她真的沒能力?她萬一一出手,容家還真的不能自證清白?有誰信這是她們母女現折騰出來的?”

這個反問,清瀾郡主答不上來,畢竟能在宮裡混的女人哪個都不容小覷,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最近她在皇后身邊看得太多這樣的起起伏伏,感覺心都累了。

“要我把這事透露給皇后嗎?只要她肯出面,太子妃翻不出如來佛掌的五指山。”

容靜秋沒有答話,皇后不是好相與的人,但是太子妃可以倒,容家若是倒了,皇孫沒有外家助力處境更為艱難。

“皇后對皇孫如何?”

上輩子祖孫倆的感情很一般,這輩子不知道會不會有所不同?

聽到小姐妹突然轉了個話題,清瀾郡主道,“惟一的男孫,能不疼愛嗎?最近太子妃纏綿病榻不起,皇孫直接就養在皇后處,每天的吃穿,就連拉幾次肚子,皇后都要問上幾回,對了,我在皇后寢宮的時候,還見過皇后親自侍候皇孫呢。”

這就是說很親近了嘍。

容靜秋這下不遲疑了,“那就按你說的辦,用皇后去牽制太子妃,不讓她有機會再壞事。”

清瀾郡主拍拍胸脯道,“我這就去辦。”

容靜秋看了看時辰,就快午時了,遂打算留清瀾郡主用了午膳再走,清瀾郡主卻是擺擺手道,“我這個時辰遞牌子進宮,還能在皇后那兒蹭一頓御膳房的料理。”

容靜秋是吃過御膳房的料理,畢竟宮宴上的菜餚都是出自御膳房的,印象中並不大好吃,不過可能皇后的待遇會不同吧,誰知道呢?她又沒吃過。

上輩子她這個九王妃並不得皇后的青眼相待,不找機會料理她就是皇后那天的心情大好了,誰叫趙裕是皇后的眼中釘肉中刺呢。

到現在她都沒鬧明白,皇后跟一個沒有母親的皇子較什麼勁?半點也沒有母儀天下的風度。

這事不知道她爹有沒有收到什麼風?

不待見這個父親是一回事,但他是定遠侯,容家的當家人,若他肯出手,局面就不同了,寧可有殺錯沒放過。

算了算時辰,父親現在估計在傅姨娘處用午膳,但是讓她跑到傅姨娘的住處見父親,怎麼想都覺得心裡不舒服,於是她直接到了正房。

哪知一進正房,就看到容金氏正跟容靜冬說著話,母女一邊說一邊笑,場面看起來相當的溫馨。

守在門外的大丫鬟還不安地看了眼容靜秋,三姑娘說是接回來了,可夫人最寵愛的還是四姑娘,也只有四姑娘過來,夫人才能笑得這麼開心。

“三姑娘來了,怎麼不進去?”

容馬氏一過來就看到容靜秋站在門口處,遂好奇地問道。

這聲音驚動了屋裡的母女倆,容金氏這才發現大女兒過來了,她感到有幾分尷尬,遂道,“秋丫頭來了?愣在門口做甚?趕緊進來,我還說要給你姐妹倆做幾套夏衫呢,這不,正跟你妹妹選花樣和料子呢。”

容靜冬撇撇嘴,真是哪哪都有她容靜秋,一回來就要分薄她的東西,真是討厭。

伸手把自己看中的花樣和料子攬到一邊,“這些是我看中的,可不給她。”

“冬丫頭不得無禮,這是你姐姐,嫡親的。”容金氏少有的板起臉來訓斥小女兒,“你們姐妹倆若是做一樣的衣衫穿出去,人家肯定誇……”

“誰要跟她一樣?”

同時說這話的不止是容靜冬,還有容靜秋。

容靜冬恨恨地瞪了眼容靜秋,就會拾人牙慧,不要臉。

容靜秋不理她,直接拉著容馬氏就進去了,然後看了眼桌上擺的亂七八糟的花樣和布料,毫不客氣地拿起來翻看了一下,看到有不錯的,就直接塞到容馬氏的手中,還有幾匹適合容馬氏的布料,她也直接就塞過去,“這些二嫂穿正好,這顏色她能壓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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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馬氏忙擺手,“這些太多了,府裡每季發的我都穿不完,還是留給倆個小姑子吧,年輕姑娘就更要穿得俏……”

“說得好像你七老八十了?”容靜秋立即回了一句。

容馬氏的臉漲紅起來,她面板不夠白,有時候臉紅也未必看得清楚,但這次卻是覺得臉紅辣辣的,只敢拿眼去看婆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