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郡主俏臉嫣紅,這個登徒子,她才不會信他呢?

“放屁,別想誆騙本郡主,你與那個容家女是一丘之貉,對,都不是好東西,”竟是越想越氣憤,她繼續罵道,“別以為她躲到這個莊子裡來,我就不找她麻煩,哼,你告訴她,別想著借她娘是金家姑奶奶的身份就與本郡主搶夫婿,本郡主不會讓她如願的……”

容靜秋其實只是想逗逗她而已,當然幫她也是真心的,畢竟她是看不慣金三在處理感情問題上的黏糊,哪個女孩子都不該被他辜負,再者金三應該不是不喜歡清瀾郡主,只是被追的那個有恃無恐,自然就不懂得什麼叫珍惜。

正所謂瘦田沒人耕,肥田有人爭,人性往往如此。

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從清瀾郡主的嘴裡聽到一番讓她皺眉的話,什麼叫她要與她搶夫婿?這都是些什麼話?

這回她沒有心思再逗清瀾郡主了,於是板著臉把她拖到一邊,嚴肅道,“你把話說清楚,三姑娘怎麼著你了,你要這般破壞她的名聲……”

“我呸!我破壞她名聲?她先不講道義的,好嗎?”清瀾郡主說起這個還一肚子的氣,她找到金三藏身在這裡之後,就弄清楚了這莊子是誰家的,又有什麼人住在這裡。

因為過於氣憤,她的眼睛都通紅了,她萬萬沒想到這裡住的是那個要與金三議親的容家三姑娘,心裡早就委屈得不得了,金三欺人太甚,她到底哪裡不好,讓他畏她如蛇蠍?

容靜秋此時一個頭兩個大,誣衊,這絕對是誣衊,她想要辯解,隨後似想到了什麼,立即追問起來。

清瀾郡主也不客氣的如倒豆子般把容金氏回孃家,想要親上加親的事情說了出來,半點折扣也不打,最後道,“事情就這樣,我問過表姑姑了,表姑姑沒有否認,都揹著我想要親上加親了……”

一時激動,她連本郡主三個字的自稱都給忘了。

容靜秋微微眯了眯眼,這倒是像容金氏會做出的事情來,說來是她大意了,本以為容金氏為了拒絕掉進大房挖的坑裡面,會有別的奇思妙想,現在看來是自己高估了她的能力。

也是,如果她的親孃真的手段了得,當年她也不會被人算計說命不好要養在外頭了,而她自己也不會因為與丈夫離心從而被人鑽了空子,這些年來只怕與她那親爹處得也不鹹不淡的,要不然有親爹出面拒絕大房會更穩妥一點。

她那親爹說一句頂她親孃說的一百句,只不過她那親爹是個靠不住的人,耳根子軟輕易就被傅姨娘給籠絡了去。

思及此,她對容金氏升起的些許怒氣又消散了去,容金氏也是個可憐人。

“那不過是定遠侯夫人的想法,不代表我們三姑娘的。”

“你說不代表就不代表的,你是誰啊?”

清瀾郡主才不會信這小白臉的說辭,雖然長相俊美,但看著比她還小一些,她憑什麼信他?

“那我讓三姑娘親口跟你說,如何?”容靜秋好整以暇地道。

清瀾郡主想要硬氣地說不見,但到底關係到自己的姻緣,於是咬牙道,“見就見,我還怕她不成。”

她就去看看這容靜秋到底長啥樣,誰怕誰?

容靜秋拍了下手,梅兒從內宅裡閃出來。

“剛才對郡主多有得罪,梅兒,先侍候郡主更衣,隨後三姑娘自會拜見郡主。”最後的話是對清瀾郡主說的。

清瀾郡主也不怕這小白臉敢害了自己,這裡是容家的地盤,她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回京城與父王母妃說了,若她有個三長兩短,容家逃不掉的。

梅兒笑吟吟地給清瀾郡主領路,然後與容靜秋隱晦得點點頭。

容靜秋這才招手讓其中一個莊丁上前,讓他先去安排清瀾郡主帶來的人去歇息,好酒好菜侍候著,別出了差錯云云。

那個莊丁例來是個機靈的,立即抓住了這個機會,忙說自己會辦好這份差事,說完就好言好語地暫時勸走了那群不肯走的王府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