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秋倒是滿臉的平靜,在她的記憶裡,這個時間段其實沒有大事發生,哦,她那太子妃堂姐的事情除外。

想到太子妃容靜春,她的眉頭皺了皺,趙裕兄弟倆的突然離席會不會與太子有關?畢竟現階段這對兄弟是太子的鐵桿追隨者。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看到表哥金三與鍾渠出現在她面前,她這才回過神來,方才發現宴席上的貴族子弟都散得差不多了。

金三看著她道,“九殿下與十一殿下已經提前回京城了,我們也得跟著回去,容家表弟保重,他日為兄再與你相聚暢飲。”說完拱了拱手。

至於趙裕兄弟倆為何突然離席的原因,他還沒有收到訊息,但正主兒都走了,他自然也不會久留。

鍾渠卻是冷聲道,“你可別忘了,他日我們再切磋過。”

簡而言之,就是要找機會打得她滿地找牙。

容靜秋很想翻個白眼,但生生忍住了,她犯不著跟鍾渠這樣的武夫一般見識,遂壓根就不搭理他的冷臉,而是朝表哥金三也拱了拱手,“金家表哥也請保重。”

金三覺得容十七這個勉強算上的親戚還是十分順眼的,伸手拍了下他的肩以示親密,然後轉身正要走,突然想到什麼,又回頭道,“對了,替我問候一下容家大表妹。”

容靜秋愣了愣,沒想到這個表哥還記掛著她這個表妹,心裡一暖,眸子裡多了幾分溫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鍾渠一直被眼前這小子忽略,實在是不能忍,他猛地插身到兩人的中間,“你這是打算忽略我到底?”

靠得近了,一股幽香襲來充斥鼻端,他想要聞不到難之又難,忍不住對眼前的少年郎怒目相視,娘娘腔。

“我記得我與公子不熟。”容靜秋這才正眼看他,她到現在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就算他與金三這表哥熟絡,可跟她不熟啊,再說他這怒氣衝衝的樣子要給誰看?

鍾渠冷哼一聲,“我是鍾家嫡子,你給我記住了。”

這麼一說,容靜秋就知道他是誰了,宣平侯府的世子,上輩子聽過這人,但印象不深,畢竟她與他並未謀面過。畢竟她一直養在莊子上,回到侯府沒有多久就因為意外嫁給了趙裕,再然後就更是養在深宅大院裡面,哦,偶爾還是能參加一下宮宴的,但是,那也不能兩眼四處亂瞄啊,不然別人沒意見,趙裕就得有意見了,她一向喜歡息事寧人的。

跟鍾渠是不歡而散的,可跟自家表哥離別還是多了幾分依依惜別之情,錢管事過來挽留她住在莊子上一晚,被她拒絕了,她早就歸心似箭了,實在沒有必要留在別人的地盤上。

皇莊上離開的車馬一輛接一輛,柳志軒早就等得心急如焚,裡面的晚宴他是沒資格參加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會兒還沒有見到容靜秋的身影,他的心就沒法安定。

好不容易,那些豪華馬車離開得七七八八了,他才等來容靜秋,看到她全須全尾的出現,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正要說些什麼,結果兩眼看到容靜秋身後跟著的倆美貌侍女,這倆人又是什麼鬼?

容靜秋一下子就感覺到這柳管事的糟糕心情,再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不正是那跟在她身後不離不棄的倆美貌侍女嗎?輕咳了幾聲,引來柳志軒的注意力,她這才有幾分尷尬地道,“這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柳志軒直接打斷她的話,他是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發生,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容靜秋自己也覺得事情挺荒唐的,但還是一口氣就說完了,“你想得沒錯,她們倆是九殿下賞賜給我的。”

柳志軒給了她一個她真能的表情,就差給她豎大拇指,這樣的“殊榮”還能落在她一個假男人的身上,只怕那九皇子是個眼瞎的,給一個大姑娘賞倆美貌侍女,那不就是給和尚送梳子多此一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