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楚氏並未說謹兒姐姐不是個人,話都是沈沉英憑空捏造出來的。

這擺明了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心裡也僅存的那丁點好感,也消失殆盡了。

靈兒實在是想不透徹,兄弟二人之間相差懸殊怎麼能如此大?

她甚至怪異沈沉奚與沈沉英並非是親兄弟。

反倒是沈大哥尚且還有種處事淡然的樣子。

這樣看來,沈沉英一定不是親生的。

嗯,必然是如此!

思忖完這些,靈兒便匆忙進了明謹兒的房間,坐在明謹兒的床榻旁託著下巴。

“謹兒姐姐,求你快些醒來吧,你若是不醒來,我都要去仿著那個兇女人給你報仇了。”

原本還堅強不哭的靈兒看到明謹兒那張慘白的臉色,忽然有些忍不住。

她撅嘴流出淚水。

明謹兒便靜靜的躺在那裡,明明是肩膀處受了傷,可卻偏生導致的昏迷。

郎中所說那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

越想越是心疼,靈兒託著下巴。

“若是姐姐能醒過來,哪怕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床上明謹兒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他們說不讓通知二哥,可是謹兒姐姐您如此生死未卜,一定很想讓二哥來看望您,我會偷偷去通知的。”

這話是對明謹兒說的,靈兒也不知她是否能聽到。

離開明謹兒房間後,靈兒便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家,只不過由於家裡看的嚴格,她無法將馬車帶出去,只能跟著村子裡人的牛車去鎮子上。

幸好村子裡人熱情好客,也順便著捎帶她前去。

“傷了明小娘子的那個瘋女人已經被送去了衙門,據說縣令為了逼問出其事情前因後果,已經用了多種刑罰,可是那瘋女人嘴很硬,已經奄奄一息了卻始終不肯交代清楚。”

靈兒在一旁聽著,爾後她打斷“那那個瘋女人究竟是誰家的丫鬟?”

“尚且未知,縣令到現在都還未曾調查出來誰家小姐死了。”

這下靈兒是真的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愣愣看著讓她搭坐馬車的婦人。

“這鎮子上能聘得起婢子的大戶人家一共沒有幾戶吧?只要挨個盤查,再看誰家有未出閣的小姐,查出來很容易。”

婦人搖了搖頭“那便不清楚了,咱們這些窮苦百姓也只能道聽途說,實在是沒有機會了解太多。”

靈兒忙不迭地點頭“說的有些道理。”

“對了,明小娘子的傷情怎麼樣了?是否已經恢復?”

靈兒只是搖頭,一時間有些盲目無措。

“看來情況不大好,咱們村子裡的人可是擔憂的很,畢竟壞人還是少數。特別是我那兒子,一聽說明小娘子受了傷,可謂是忙裡忙外。”

婦人話鋒一轉“對了,說起來,我那兒子與你年紀應是相仿,你們二人若是聊天,一定極為投緣。”

靈兒涉世未深,未曾聽出婦人的話外之意,只是隨口搪塞了句“或許罷。”

“你看看這樣如何?回去找個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自然可以。”

靈兒雙目無光,她盯著周遭的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