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謹兒微抬眉梢,便下意識要看向沈沉奚,卻聽得那萬分熟悉的磁性嗓音說道:“何小姐,還是莫要喊得如此親近,你我不過一面之緣。”

如何聽都像是在解釋。

明謹兒未曾停下動作,還是朝著沈沉奚看了過去。

二人的目光交匯,她竟在沈沉奚的眼神中,瞧出了一絲慌亂與擔憂。

“沈哥哥此言差矣。”何採萱面上還是帶著那純粹乾淨的笑,手卻攥緊了她哥哥的荷包,“你我雖說一面之緣,可家兄與沈哥哥相識已久,你我便也能當做相識多年了。”

她那聲音嬌滴滴的,不時還在話尾將嗓音上揚些,聽著倒好似在與沈沉奚嬌嗔。

沈沉奚眉頭便立時皺了起來,他望了眼堪堪緩和過來的何榮軒,硬是將嘴邊的話給忍了回去。

朝著眼前的兄妹二人一拱手。

“還有要事在身,便與榮軒就此告辭。”

他話音落下,竟是轉身便走。

明謹兒在原地愣怔了片刻,沈沉奚便停步等著她。

等她小步跑著追了上來,方才又抬步。

何採萱將如此情形看了個徹底,她瞧向身側的何榮軒,抬手便扯了下他的袖子。

“那位沈家姑娘,為何不姓沈?”她原是想問與沈沉奚的干係,卻覺著直接了些,故而佯裝好奇,委婉出言。

何榮軒抱著他的酒囊,活像是被人剜了心頭肉,聞言便開口就道:“那自然是因著並非沈家人。”

“這話如何說?”何採萱心中便是一緊。

“是我那沈兄指腹為婚的姑娘。”

話音落下,便是長久的沉寂。

何採萱的目光望著二人離去的方向,她的手越攥越緊,甚至將針線細密的荷包扯得‘刺啦’一聲,脫了線。

而此時的沈沉奚,已然帶著明謹兒走出了不遠。

“你先前不是要去那新縣令的宴席?”明謹兒瞧著他往相反方向走得毫不遲疑,反倒是一頭霧水,“如今是要去哪兒?”

沈沉奚腳下的步子便一頓。

那高大的身影停下,明謹兒險些便因著反應不及,而直直撞上他的背。

“你這是怎地了?”

明謹兒的聲音再次傳來。

沈沉奚硬是深吸口氣,將才腦袋裡那些念頭都給甩開。

“我想起件急事。”他尋了個藉口。

“原來如此。”明謹兒往四周看了看,“若是不方便將我帶上,我自個兒去墨寶齋等著便是。”

她語氣聽著輕快,好似對方才那何採萱的行徑與言語,毫不在乎。

沈沉奚一時未曾忍住,迴轉過身來,那雙眼眸中竟含著些怒意。

他望向明謹兒,張了張嘴,卻不知要如何去說。

只是定了親罷了,何況她心中何時有過他?

沈沉奚胸膛中藏著的火氣,在頃刻間便消散了,卻又來了塊兒巨石,重重地壓著,壓得他近乎喘不過氣來。

明謹兒對上他目光,那眼中的含義複雜,看得她都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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