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有逾越之舉?”明謹兒平和問了出來。

“那自然是沒有!”沈沉英急得聲音都大了些。

聞言,明謹兒便瞧著他笑了,“雖說人言可畏,但咱們行得正坐得直,為何要連照常說句話都如此拘謹?”

被她如此說了一通,沈沉英張張嘴,意欲反駁幾句,卻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若是每回被人潑了髒水,便要去拘謹自身,那豈不是浪費了這輩子?”明謹兒接著往下說,還拿了支筷子,戳了幾下玉米麵餅,“閒話是永遠都有的,嘴長在他人身上,想雞蛋裡挑骨頭,那容易得很。”

她的語氣不急不緩,心神甚至是放在鍋灶上的。

沈沉英被她說得怔住,愣在原地思索起來。

二人都未曾瞧見,沈沉奚正站在灶房外,將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手上端著沈母用過的陶碗,是來將碗送回灶房的。

“活在這世上,若是光顧著在乎他人的閒言碎語,如何還能暢快?”明謹兒又開了口,她瞧著鍋灶內的玉米麵餅熟了,便用筷子夾了一個出來,放到陶碗裡遞過去,“去和大寶一塊兒分著吃了。”

往日裡吃到的玉米麵餅子是脆的,今日因著火候差一些,沈沉英掰下一塊兒放到嘴裡時,還是軟乎乎的。

他嚼了幾下,也將明謹兒說的話聽進了心裡。

“好,我記住了!”沈沉英說著便要轉身,也不知是記住了些什麼。

“等等。”明謹兒喊住他,“若是糧米店這些時日都不開門做生意,你便替我砍些竹子來吧。”

聞言,沈沉英點了點頭,口中問道:“還想上次那樣嗎?”

明謹兒卻想起了一樣吃食。

簡簡單單,卻還未曾有人做出的吃食。

“向上回那樣的,可以少做些,用得不多。”她說著,回憶了片刻,“你將餘下的給對半劈開,先帶回來,我們再瞧瞧要如何去改。”

“哎。”沈沉英應聲,這才猴急地端著陶碗出去了。

他一心都掛念著碗裡的玉米麵餅子,連沈沉奚都未曾看見。

“若是有需要幫手的,便與我說。”沈沉奚幾步邁了進來,他一手拿起水瓢,舀了些水往陶碗裡倒。

另一隻手則是趁著此時,拿過了灶臺上放著的玉米棒子,將陶碗洗了洗。

明謹兒眼睜睜看著他將玉米棒子放回去,還順手將灶臺上的東西收了收。

聯想起方才在堂屋裡的場景,她心中冒出個念頭來。

這人該不會是強迫症吧?

也不知在如今的朝代,強迫症該怎麼說才是。

“怎麼?”沈沉奚察覺她愣神,問話時語氣聽著與往常一般,但身子卻下意識繃緊了。

只因著明謹兒愣神時,目光還是緊鎖在他身上。

“倒還真有一事,須得你幫忙才是。”隨著話出口,明謹兒的目光又放回了鍋灶上。

沈沉奚身子逐漸放鬆下來,卻覺著心中不是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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