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便帶了齷齪心思,便連平常家人之間的搭話,都覺著怎麼瞧都有私情。

與沈沉英閒談幾句,明謹兒便挑了些豬油,要炒木耳吃。

灶房裡又只剩下她與劉氏二人,如此行徑惹得劉氏頻頻皺眉。

“炒個能毒死人的玩意兒,還要耗家中的豬油!”劉氏看似低聲抱怨,實則還將嗓門兒給抬高了不少。

明謹兒手上動作一頓,便又刻意剜了一大塊兒豬油,片刻後便在鍋裡熱得翻滾,木耳也下了進去。

“大嫂不必憂心,我自然會買些肥肉回來。”她神情未變,連頭也未曾回。

這彷彿是芝麻大事兒的作派,看得劉氏心中暗恨不已。

她鼻間一聲冷哼,便轉身大步出了灶房,還特意將地跺得灰塵四起。

劉氏出了灶房,立即回過味兒來。

“她手上還有銀錢?!”她低聲喃喃,目光不自覺便往著明謹兒的屋子看去。

正在這時,一塊兒小石子扔到了劉氏腳邊。

她一抬首看去,便見著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在院門外鬼鬼祟祟招手。

劉氏本想大聲招呼,卻在對上這瘦如干柴的弟弟那青腫的臉頰時,將嘴邊的喊聲硬生生嚥了回去。

她左右瞧了瞧,才放輕腳下的步子靠了過去。

一股兒劣質的藥膏味兒便鑽入了鼻間。

劉氏頃刻間雙眼便紅了!

她這弟弟是爹孃有些年紀了才生的,平日裡說著是姐弟,其實這劉氏已然擔起了一半孃的責任。

自小便親手帶大的弟弟,自然是親切許多的。

“這是怎地了?”劉氏的聲音都有些哽咽,“誰那麼不開眼,敢動手打你!我這邊去喊當家的來。”

她說著便要出門,去田地裡把沈沉安尋來。

“別別別!”劉氏的弟弟名喚劉大壯,卻長得瘦弱,小時候還總是大病小病不斷,家中銀錢多半花在了他身上,“姐啊,你這……你這手上,可有些閒著的銀錢?”

“有是有……”劉氏顯得十分遲疑。

她手上的銀錢是從沈沉英那兒得來的,還有些平時昧著良心扣下的,總著也不到二錢銀子。

“快給我拿來!”劉大壯雙眼一亮,他頤氣指使的語氣剛出,便意識到不對,又換了副可憐兮兮的面孔,“姐啊,我若是還不上那二十兩銀子,他們就要、就要將我的兩條胳膊給卸了!”

劉氏一聽,臉色唰得慘白,她立即將劉大壯拉到了敞開的院門後頭,躲著人。

“你、你做了什麼?!”劉氏結結巴巴,險些咬到舌頭,“怎會欠著二十兩銀子?!”

劉大壯聞言,一臉苦澀,“姐,我只欠了五兩二錢,其餘都是……那些放銀錢給我的,兀自加上的!”

“你去賭了!”

這話一入耳,劉氏便未曾能壓住嗓門兒,被她弟弟嚇得急忙伸手捂嘴。

“噓!姐啊,你給我弄點兒銀子來唄?”劉大壯一雙眼珠子滴溜兒轉,暗中掐了把自個兒的大腿,硬是擠出幾滴眼淚來,“你可就我一個弟弟啊,若是真將我雙手給砍了,爹孃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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