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都未曾有吃白食這個說法。”沈沉奚將他往角落裡的木盆跟前一放,“洗乾淨了,便讓你走。”

木盆中是大寶的髒衣衫,上頭全是泥點子,劉氏眼瞧著洗不掉,便先泡著了。

徐思才一見那滿滿地木盆,便張嘴要大哭。

“哭一聲,便加一件。”沈沉奚沉著補充。

他不打不罵,也未曾說些什麼貶低的話來,只是讓徐思才拿了什麼東西,便用等值的勞力來換。

這話便是傳了出去,沈沉奚亦是在理。

“我爹是里正侄子,你膽敢讓我給那個雜種洗衣衫!”徐思才又是罵了聲,他瞧不起大寶得很。

沈沉奚眉頭一皺,他瞧向一步步往院門口挪動的徐思才,“如此汙言穢語,也不知是如何教養。”

話音落下,他便嘆了口氣,緊接著將角落中的柴禾抽了一根,扔到了徐思才跟前。

“你敢打……”

徐思才好似驚弓之鳥,嚇得縮瑟了下,便企圖出言威脅與叫罵。

可對上沈沉奚那雙深邃的眼眸,嘴邊的話轉了圈,又盡數咽回去,竟一聲也不敢吭了。

“我瞧你力氣小,用上它便不怕洗不乾淨。”沈沉奚稍作解釋,便不言語了,只是一撩下袍,好整以暇往磨盤那處一坐,靜靜瞧著。

徐思才從小到大都是被捧著寵大的,從未曾受過這樣的對待,心中委屈地不得了,連是他自個兒犯了事兒都給忘了,只是一心地恨著沈沉奚。

但那目光讓他連脊背都不斷地往外冒冷汗,便躊躇著往木盆走去,還不忘彎腰將柴禾給撿了起來。

捶打的聲音響起,徐思才浣洗起了大寶的衣衫。

劉氏聽見了這動靜,便從屋裡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雙破了洞的鞋子,一看便是大寶的。

她瞧見院子裡浣洗衣衫的徐思才,便驚得瞪大了雙眼。

“這、這、這……”劉氏結結巴巴,連句完整話也說不出,她險些將自個兒的舌頭給咬了,“這不是徐秀才家的思才嗎?!怎地會……”

她話都未曾說完,沈沉奚便輕輕將目光轉了過去。

被沈沉奚這麼一看,劉氏也剎那間噤了聲。

“大嫂可去灶房裡,與大寶問上幾句,便知為何。”他不做解釋,只是給劉氏指了條路。

劉氏被那目光看得如芒刺背,扯著臉皮僵硬笑了下,便抬腳往灶房中去了。

沈沉奚則是巍峨不動,又將目光收了回來,繼續瞧著徐思才浣洗衣衫。

這徐思才在家中極其受寵,比大寶都要大上一些了,卻連手帕那麼大的玩意兒也未曾洗過,又長得白胖,捶幾下便冒了汗出來。

他委屈地癟著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暗自咬著牙,狠狠地捶打著大寶的衣衫。

沈家果然都是些野蠻的泥腿子!

他不就是吃了碗大寶孝敬的肉嗎?!

徐思才氣得不行,便越捶越用力,恨不得捶得不是衣衫,而是活生生的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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