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們辯論,你贏了或者我贏了,那就真的可以決定“妙道”的對錯嗎?

兩個根本沒“得道”的人,做“道”的裁判,合適嗎?

“妙道”的對錯、正誤,言之則妄,聽之亦妄。

同理,當年畢宮絕嗣,陳仲在其中到底都做了什麼,應當承擔什麼樣的責任。

言語怎麼可能分辨得清楚?

五蛟,特別是率封格,當他該清楚了的時候,自然會清楚。

陳仲現在說什麼,率封格聽什麼,都不過是虛妄的。

不過《莊子》中的這段小故事,流傳並不算廣泛。

率兕姬被鎮壓前後,都沒有聽說過什麼瞿鵲子、長梧子。

陳仲提了一句之後就將樂玄筇杖攝入手中,閉目入定靜,檢視之前的震動,對樂玄筇杖的具體影響了。

率兕姬莫名其妙之下,只能看向侍立一旁的許靖。

許靖同樣很懵。

《莊子》他讀過,但這種既不屬於太玄嫡傳,又不包含任何修行法門的典籍,在少年人看來真的沒什麼太大價值。

要說透過它們體悟大道,直接參悟《道德》和《易術》不好嗎?

大家之所以要拜師學道,還不是因為那兩部先師著作讀了之後太難有所得了。

似《莊子》這種等而下之的同類典籍,自然更沒什麼地位。

許靖草草讀過,如今一樣想不起來瞿鵲子、長梧子是什麼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率兕姬最終是從張機那裡抄到了半本《莊子》。

張機能背大概一半,恰好包含齊物論那一章,但不敢保證分毫不差。

畢竟這不是醫書。

張機純粹是興趣使然,讀書廣,且有背書的習慣。

率兕姬將齊物論一章背下,便也返回樂玄筇杖之中,自行琢磨去了。

張機見狀驚訝:“這、方才那前輩!”

許靖露出明顯的豔羨之色。

他猜到了五蛟身份,對樂玄筇杖更加眼熱。

“他當是我太玄一脈祖師揚子,鎮壓於樂玄筇杖中的蛟王之一。”

許靖略帶驕傲地回答張機。

即便他此前從未想過,樂玄筇杖鎮壓的蛟王有朝一日會為筇杖之主效力。

但陳仲做到了!

而且,樂玄筇杖畢竟只是暫時由陳仲看管。

許靖一想到當初襄公矩曾說過的,若是他許靖成長起來,就請陳仲將樂玄筇杖交付給他的話,心底便愈發火熱!

張機“哦”了一聲,轉身就把這些拋在腦後,他還有很多想法需要驗證,此外先前鯨吼雖未給船上病患帶來什麼不好的變化。

卻還是啟發了張機,常人不可聽聞的聲音,與常人不可目睹的諸氣,是不是有某些相通之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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