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襄公矩赴難先師地(2)(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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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
稀碎的牙齒碰撞聲。
從孔劭身後的副席上傳來。
正是羊壇身邊,那為孔劭書記的昭明孔氏後輩所發出的。
他擅長書法,能習後漢鍾侍郎之正書。
孔劭讓他做這書記之人,便是有意藉此為之揚名。
但是,他所記之中,襄公矩僅僅中四品。
這本是不會公佈,除非襄公矩死了,才會考慮流傳出去,進一步打擊五行論餘緒的手段。
現在,若是被襄公矩自己看到,並且宣之於眾。
且不說士林公議。
單單襄公矩發起怒來,就算孔劭都抵擋不住吧?
他一個尚未感應的小小後輩,豈能留有命在!
更一旁。
丁夏也自皺眉。
他早先知道孔劭做法,便不贊成,只是礙於雙方總體立場一致,不便爭執,此刻暗歎一聲:“作繭自縛。”
但無論如何。
丁夏是要維護形名說的,故而他越過僵滯中的孔劭,以及不知為何呆坐不起的謝弼,欠身而起。
“仙翁,今日論道,實則無意冒犯先賢,心中所求只為大道,與仙翁、崇德兄、慶德兄,乃至於天下修士,並無不同。只是我等年少德薄,言行多有冒犯,萬望仙翁海涵。”
丁夏說到這兒,對襄公矩,更是隔著座席對南側的許季山、高獲、楊鳳等人,深深下拜,施了一禮。
但施禮畢。
丁夏卻是愈發堅定地對襄公矩道:“然,白虎、太玄,傳習於世近五百載,天下修士歷耗志節,止於修身。此舊日之學有失,已為天下公論,仙翁實乃我蓬萊學問之宗,諸士之師,何以泥古若此?晚輩懇求仙翁,轉持新法,若能如此,晚輩等必定附驥於尾,鞍馬前後,但有所指無所不從!”
丁夏一直希望能夠說服襄公矩。
在他看來,雙方的矛盾不是什麼解不開的生死大仇。
相反,其實他們的出發點都一樣。
之所以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桓志、謝弼、孔劭等人的私心,才是根本問題。
丁夏固然看不上那種藉著新法的幌子,謀求私慾的做法,但他更不可能因此就拋棄新法,轉而支援明擺著已經走入死路的舊法。
這是一個輕重的問題。
丁夏認為支援新法更重要。
而襄公矩等人,明顯認為制止桓志那些人的私慾得逞更重要。
“遜之在武次,物阜民豐、百姓安樂,餘在平原,亦曾聽聞百姓羨慕之聲,新法得卿,餘雖死,知其無大患。”
襄公矩對丁夏評價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