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檀臺中群賢撫今(1)(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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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有元州道名士王充,恰巧前來,要尋揚子辯論道理。
王充上山之後言辭很不客氣,直言《太玄》融合五行,導致“乖謬甚多”。
檀德臺上的眾多蓬萊學子當然不服氣,於是紛紛下場,與王充辯論。
結果幾句話功夫,大部分人就都無法再回答王充的詰難。
不得已,學子中公認的太玄十五子,紛紛應戰。
奈何結果沒有任何區別。
到了最後,太玄十五子中僅剩寡言少語的桓榮不曾開口。
檀德臺上眾學子都已經認為己方輸定了。
卻不想,桓榮從那距離揚子最近的位置上,轉回了身來。
他原本一直是面朝古檀樹,揚子講學的位置。
轉過身,面朝登山小徑,乃是第一次。
桓榮對自認為除了揚子,蓬萊道洲再無“真學士”的王充說道:“子博學縝思,經論絕倫,然吾得子矣。今以師道尊嚴,衛道之辯,不得不耳,固有不敬,非子之理有所屈,唯吾學於吾師,又學於子。”
意思就是先生你學問很厲害,語言邏輯很嚴密,但是我已經學會了你的學問和優點,現在我為了保衛我的老師和大道,必須與你辯論,你失敗了的話,不是你的道理不對,而是我既學了我的老師的學問,也學了你的。
桓榮宣稱,他只是旁聽王充與自己同窗的辯論,就把王充的學問給學到了,而且還要憑之戰勝王充。
當時沒有任何人敢相信。
這是那個“全靠勤奮,但不夠聰明”的桓榮能做到的事情嗎?
結果,桓榮與王充辯論,一直從中午到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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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充始終不能取勝,而且他感覺到,其實他不是能不能勝的問題,而是桓榮在刻意為他保留顏面,一直不在明面上真正勝過他。
於是王充主動認輸,對桓榮說:“與桓務虛辨理,乃知向日所聞揚子太玄,非揚子之有所失,論者未得真意也。”
桓榮字務虛。
至此,桓務虛之名,轟傳天下,所有人公認他為太玄十五子之首。
同窗的順口溜也多了兩句——老桓無言,小桓來還,不是不還,衛道乃言。
桓榮那最為靠近揚子的座位,也被賦予了“衛道之座”的含意。
如今,那座位則屬於中衛司馬劉英。
而在此座南北,分為兩列,各有七張主座席。
總計十四張的座席上,大半已經有了名士、高修落座。
每張主座席側後,則又各有三張副座,是由主座席的主人自行選擇旁聽者,可以是自己的子侄、門人,也可以是未曾被列主座席的好友、知交。
主座席上,即便是未曾有人的,實則也早已名位確定。
當下,有資格站在檀德臺上,而不是被擠到山路上旁聽、圍觀計程車人們,便都是在盯著尚且空餘的副座了。
坐在副座上,才有資格參與真正的論道。
而若是可以在這樣規模、層次的盛會上一鳴驚人,對於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不啻於是一步登天的無上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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