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論及氣質、境界,楊豐又是遠遠不及謝鯤的了!

在陳仲眼中,謝鯤已經來到了隨時隨地,都可能突破感應的地步。

而且,謝鯤與旁人不同,他蘊養的不是浩然之氣,而是與陳仲近似的一口真氣!

求己之人,求天地之真,求大道之真!

謝鯤所修,乃道家法門!

當然,陳仲能夠一眼看透謝鯤的修為境界,不意味著別人也可以。

董志張對謝鯤還了一禮,注意力都還在謝弼身上:“公甫兄你這與我等之事何干?”

“子鳴稍安勿躁!素羽安車乃中古寶物,此事世人皆知。愚兄不才,力不能盡催此車威能,奈偉長大病初癒,受不得道路奔波,愚兄勉勵催動,也至多載三人而不致顛簸。”

說到這兒,謝弼豎起三根手指。

“故而,愚兄也只得委屈從侄、陳公乘坐後車,想來以陳公之寬宏豁達,必不因此罪我。”

一番話。

將董志張堵得張嘴沒話說。

謝弼自己說自己能力不行,催動素羽安車保持沒有顛簸感,只能載三個人,多了就不行了。

然後,把自己的侄子都安排到後面的車上。

這麼一來,你陳仲稍微委屈下,也不該有怨言吧?

真有怨言,那就是你小肚雞腸,人品不行!

謝弼含笑望著陳仲,表情之真誠,無可挑剔。

陳仲心下發噱,說起來,這位謝太守似乎真以為沒有了他,陳某人就沒有資格參與那論道法會?

如今徐幹已經救治,楊豐也佈置了考驗。

此間之事,沒有什麼值得陳仲再關注、逗留。

微微搖頭。

陳仲便要開口之際。

“哼!只能乘三人對吧?好,我董志張去坐後車,請子正公乘素羽安車!”

董志張一甩手,邁步就往剛剛謝鯤所乘的車子走去。

謝弼頓時笑容僵滯,他認識的董志張一直是老好人,哪裡會做這麼激烈的事情?

事實上,徐幹和陳仲也都大出意料。

徐幹伸出手,一把抓住經過他身邊的董志張:“子鳴兄,謝太守一片好意,但我徐幹著實承受不起,此次前往新昌,一路上正要向陳公請教學問,後車之位,還請子鳴兄讓與愚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