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中一個人,自然是自進來就與他們走散了的孟清塵!

而另外一個人,赫然是一名魔修!

他穿著一襲暗紅色的袍子,外面是一件黑色的薄紗,詭異而又魅惑。兩種顏色交疊在一起,呈現出一種猩紅色。腰間則繫著一串串閃爍著銀光的黑翟石。

宮凜邪撚起自己額前垂下的一縷青絲,鮮紅的薄唇微勾,語氣輕蔑道:“哼!孟清塵,你以為你能夠騙過本尊?”

他的臉很美,結合了女性的妖嬈和男性的魅惑。彷彿一隻靜靜開放在空氣中的妖花。無形之中引人墮落,讓人不可自拔!微揚起那截光潔細膩的下巴時,傲然不可侵犯,又十足的妖孽。

“呵,是嗎?”孟清塵面色不變,說著,便主動出擊,祭出了靈火。攻向宮凜邪的力道比方才更加強上了幾分。

實際上,他自己清楚,論修為,他自己根本就沒有宮凜邪高,而靈力也沒有身為魔王的宮凜邪濃厚。

唯有出其不意,主動出擊,速戰速決!否則,今日怕是要隕落於此地了!他暗沉的眸子中劃過一絲果決!

忍著劇痛,將體內僅餘不多的靈力,注入那洶湧跳動的火焰之中。

“哼!雕蟲小技!”說著,宮凜邪對於鋪面而來的火焰,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祭出了一隻墨色的鈴鐺,那灼熱的,彷彿要燒傷靈魂的火焰,便瞬間溫度降了下去。

還不待孟清塵反應過來,只見宮凜邪唇角微微翹起,漫不經心的啟唇道:“現在該本座了!”

說完,身影便快如閃電的動了起來,移到了孟清塵的身後。而黎梵音和逐墨來之時,正好看見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師兄小心!”黎梵音驚呼一聲,身形已經先於聲音而動,向著孟清塵的身後移去。

聞言,孟清塵本來能夠躲開的,可是看見黎梵音擋在他身後,手中的那把飛雲劍和宮凜邪交鋒發出“鐺”的一聲後,還是抵擋不住宮凜邪的氣勢。

他眸子劃過一絲深沉,瞬間做了一個決定,轉身便伸手環住了黎梵音的腰。半摟著他就是一個轉身,於是那原本應該落在黎梵音身上的殺招便“穩穩妥妥”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宮凜邪本來在看見黎梵音的那一瞬間,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就愣了一下,那雙灼灼的桃花眼因為驚愕而瞬間睜大,心裡忍不住嘆道:“居然有如此美之人?”

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撤回殺招,卻沒有完全撤回。

不過也是撤回了七七八八。而撤功的反噬,讓他瞬間胸口憋悶疼痛,甚至於若不是他強忍著,還要再嘔出一口血來。

他宮凜邪何時這樣狼狽過?

而另外一邊,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幾乎要氣得再次嘔出一口血:孟清塵那個虛偽的家夥竟然直接吐出來了一口血!他撤功了之後,根本就不會讓那人受傷,他根本就是裝的!還是在那人面前,讓他們第一次見面就這樣不美妙!他眸色暗沉,一陣陣氣結。

“師兄!你怎麼樣?”黎梵音離孟清塵近,被孟清塵吐出來的血染上了衣襟。

他半摟著孟清塵飛至逐墨身邊,方才緩緩地停下。看著孟清塵受了傷,逐墨臉上卻並沒有任何的擔憂之色,只是看見黎梵音過來了,才假意上前,接住了孟清塵。暗地裡卻是不動聲色的隔開了那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

而黎梵音並沒有注意到,他垂眸看去,孟清塵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唇上幹澀,而意識也漸漸地開始模糊。

他叫了幾聲,也不見應答,只是他握住自己的手慢慢的收緊了,微瞌著眼,卻一聲聲地低低喚著:“音音,音音,你快走……”

黎梵音在感動之餘,也不由得愧疚,若不是方才自己過去,怕是師兄都不會受傷。他權當現在孟清塵受了這麼重的傷,都還不忘記牢牢地牽著自己的手,是放不下自己。心底的愧疚感更甚。

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去想愧疚不愧疚,孟清塵受了重傷,得盡快療傷,先行穩住修為。再一個,還有一個魔修宮凜邪還在虎視眈眈。

他伸手探上了孟清塵的脈搏,指尖湧進了一點靈力檢視,微微蹙著眉頭對著孟清塵道:“師兄,你暫且忍忍!”

果然話落,當靈力進入孟清塵已經幹涸的脈搏,躺在那裡的孟清塵臉色驟然發白,卻像是聽見了黎梵音的話似的,只是發出了幾聲悶哼,卻是死死咬著牙。皺緊了眉頭,額頭上析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好了!”隨著黎梵音話落,他才像是驟然鬆了口氣似的,緊繃著的弦也放下了。

而黎梵音也是額頭上布滿了細汗。他卻是沒有在意。

而是轉頭極為憂慮地對著一旁的逐墨道:“師兄傷得很重,且靈脈之中靈氣枯竭,這次怕是修為也要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