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戴斯勒其實是不願意的,他只不過是不好意思,所以用了請。

但是當他聽完沙夫的講述之後,戴斯勒震驚了。

“託馬斯,請你原諒我剛才的魯莽,我真的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我太混蛋了。”

只有吃過苦的人才會理解別人的苦,戴斯勒也許是全世界最理解克拉什尼奇的人,那種有能力,有實力,但是因為生病要遠離足球的感覺真的比死還難受。

“不,這沒什麼,我很高興你沒有掛掉電話。”

戴斯勒馬上想到:“請問我能為他做些什麼?我認識慕尼黑的一些好醫生,或許可以幫上忙。”

“這個不用了,但有一點你可以幫他。”

“什麼?”

“把你的故事告訴媒體。”

戴斯勒陳慕了,就像突然掉進了黑洞裡,過了一會,戴斯勒說道:“不用了,真的沒有那個必要。”

“塞巴斯蒂安,足球圈有很多無助的人,你,克拉什尼奇,還有很多專這樣的,他們甚至不敢公開自己的問題。”

“那些和我無關。”

“有關,因為你曾經是球員的。”

“對的,曾經,我現在不是了,託馬斯,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要掛電話了,替我向克拉什尼奇問好。”

“塞巴斯蒂安,什麼事?”妻子關切問道。

“沒什麼。”

戴斯勒站了起來,走到院子裡,陷入了沉思。

“託馬斯是對的。”

戴斯勒治療抑鬱症的時候聽說,其實德甲得抑鬱症的球員是很多的,但是他們只能是強顏歡笑,擔心一旦被人知道自己患病,自己的職業生涯就完蛋了。

戴斯勒是幸運的,他是德國國腳,是拜仁球星,但是更多的人甚至連治療的機會都沒有。

但……

要戴斯勒在公眾面前說出自己內心的痛苦,那簡直就像把他架在火爐上烤。

“我甚至想過自殺,這些我真的不願意去說,我不想像個懦夫一樣的。”

戴斯勒撫摸著自己的愛犬,“小家夥,你覺得我應該說出來嗎?”

“汪汪。”

“應該還是不應該?”

“汪汪汪。”

回到客廳,戴斯勒告訴自己的妻子:“我想接受採訪。”

妻子愣了,“你不是說過永遠也不會再出現在公眾面前?”

“是的,但是我改變主意了。”

妻子喜極而泣,“這是對的,你不應該封閉自己的,你應該走出去。”

“睡個好覺吧,親愛的,明天我回去城裡一趟,需要我給你買什麼嗎?”

“記得把一個開心的塞巴斯蒂安帶回來就可以了。”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現在就可以。”

“哈哈哈,我太開心了,塞巴斯蒂安,我真的很擔心你會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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