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夫早就聽說,杯賽是爆冷的溫床,很簡單,因為對於低階別的球隊來說,杯賽是唯一可以露臉的機會,在這個看人氣的時代,一球成名還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無論第幾級別聯賽的球隊,只要是打杯賽,那都是不要命的,可是沙夫顯然還是低估了1860。

“那個10號真不錯啊,我發誓只要這場比賽我們輸了,就要把他簽過來。”

陳慕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後來和不萊梅的緣分就是這樣種下的。

1860球員依照陳慕所說的去做,在不萊梅的禁區前寸土必爭,他們付出的每一滴汗水就是為了陳慕贏取更大的射門空間。

“嗶。”

主裁判吹哨,1860獲得一次前場任意球,此時哈斯勒換上邵佳一,換下了奈及利亞人,邵佳一跑去主罰任意球。

陳慕埋伏在禁區前沿,就當所有人都以為任意球會掉進禁區的時候,出人意料的是,球卻傳到了禁區前沿。

不萊梅球迷扭頭一看,天呀,又是那個10號,陳慕一腳暴射,球呼嘯而去。

但很快,裁判吹哨了,並且給了不萊梅球員鮑曼一張黃牌。

“是球打我手上,我沒有展開手臂。”

裁判不聽,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表示我看的很清楚,少扯淡了。

禁區前獲得任意球,陳慕把球抱在手上,顯然是準備自己來主罰了,其他隊友一看,都不跑過去爭了。

“這臭小子現在在球隊裡還有點老大的意思了,”哈斯勒心想。

維澤不允許自己的球門第四次被1860攻破,他仔仔細細排人牆,把所能看到的射門角度全部封死。

“米庫,左邊點,從你的肩膀那裡我還能看到對方射門的角度,給我封死了。”

“。”

陳慕站在球前,全場球迷屏住呼吸,哈斯勒轉過身去,不敢看下去。

深呼吸一口,陳慕想起和小貝p的那一幕,想起紹爾和埃芬博格對自己的言傳身教。

紹爾的樣子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踢任意球的時候要讓全身處於最放鬆的狀態。”

“為什麼?”

“你用鞭子抽東西的時候,如果手腕僵硬,那怎麼發力?”

以前陳慕似懂非懂,但現在陳慕動了,助跑,陳慕盡可能放鬆,在最後觸球的一剎那充分發力,球就像是被鞭子抽裹的陀螺一樣,瞬間獲得巨大的能量。

當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維澤已經無能為力,他看了一眼,目送落葉球墜入球網。

“球進啦。”

“進啦。”

“進啦。”

“又是陳慕,他上演了帽子戲法,1860反超了。”

維澤氣的一腳把球踢飛,他把氣全撒在足球上,而藝術家般的米庫在自言自語說著什麼,好像在和上帝祈禱,而主教練沙夫則苦笑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次陳慕進球之後再也沒有讓那幫瘋子把自己壓住,而是沖向哈斯勒,和教練來了一個激情的擁抱。

“我做到了,頭。”

“陳,我就知道你行的。”

很快那幫瘋子跑過來了,陳慕臉一黑,警告道:“都不準摸我腦袋。”

“哈哈哈。”

比賽繼續,不萊梅的氣勢全無,無論是體能還是精神,他們都已經提不起來了,最後的比分就是4比3,1860在主場戰勝了德甲冠軍不萊梅。

賽後克洛澤主動找到陳慕,“陳,你的表現驚訝到我了。”克洛澤是一個不善於表達的人,他豎起大拇指,然後脫下自己的球衣,陳慕也脫下球衣,兩人交換球衣的一幕被拍了下來,在賽後被大書特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