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特和陳慕互相看了看,他們兩個現在成了最清閑的兩個人的,幾乎和球迷差不多。

本隊被壓著打,球根本過不了半場,如果一開始就死守,說不定現在還有機會,可是1860選擇了“不自量力”的戰術。

“本傑明,你幹嘛往回跑。”

“回去幫著防守。”

“那麼大的半場,能差你一個人?”

“難道我就那麼站著?”

陳慕還等著30分鐘一到,好好和對手幹一場,前面沒有人怎麼行?

“你在前面,我們就有反擊點,你自己想吧。”

勞特想了想,也對啊。

但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團體運動就是這樣,和戰爭一樣,那種有心殺賊,無力迴天的感覺是最憋屈的。

“本傑明,相信我吧。”

勞特跑回前鋒線去,賽後他估計會去跑個一萬米吧,因為比賽中憋壞了。

舍費爾就像膏藥一樣貼在克洛澤身上,這讓克洛澤還是感覺挺難受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對於不萊梅來說還有歐冠和德甲的比賽要打,所以克洛澤也不會為了一場德國杯犧牲太多的體能。

不萊梅放慢了進攻,現場的主隊球迷覺得有機會,站起來給球隊加油。

“慕尼黑。”

“慕尼黑。”

“慕尼黑。”

但球一旦過半場,不萊梅馬上收緊,而1860的進攻也結束了。

個人拿球不行,傳球也不行,哈斯勒知道球隊沒什麼可以跟對方拼的。

他看了一眼陳慕,“跑啊,陳,你是怎麼了?為什麼你時好時壞?”

沙夫那邊打手勢,讓球員回撤一點。

“讓他們進攻,讓他們到我們的禁區前。”

沙夫覺得那樣對方後防線的空隙會更大,打起來就更爽了,對於進攻狂人來說,才進了兩個怎麼夠?

此時的1860就像是魚看到了魚餌,明知道可能是一個陷阱,但還是要去試一試。

進攻推進到對方的半場,每一腳傳球都非常小心,球到了陳慕腳下,禁區裡的勞特在要球。

一腳弧線球送進去,可是就在勞特身前,一個紅頭發大高個高高躍起,把球頂了出去。

伊斯梅爾!

沙夫豎起大拇指,伊斯梅爾就不萊梅後防線的定海神針。

“糟了。”

哈斯勒看見克洛澤又在跑位了,米庫再次送出逆天長傳,克洛澤接球以後直插禁區。

舍費爾撞了克洛澤一下,但克洛澤護球護的很好,身子只是晃了一下,還是進了禁區,舍費爾沒辦法了,他不能再撞第二下了。

克洛澤推射球門近角。

然後克洛澤的空翻又出現在奧林匹克球場,0比3,此時就是再樂觀的1860球迷也呆了。

“難道這就是我們和德甲冠軍的差距?那也太大了點吧。”

電視機前的關小白欲哭無淚,“老子的一萬塊啊,我就知道1860贏不了,要是我把錢揣自己口袋裡該多好啊。”

關小白心中是一萬個後悔,“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大聲說,去你的陳慕。”

現場很多1860球迷當場撕掉了自己的彩票,一陣陣紙屑隨風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