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陳慕拍了拍保羅,也知道這家夥是被逼到體能極限了,跑過長跑的人都知道,當體能到達極限的時候,人會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陳慕指了指自己右腿膝蓋上的刀疤,“你知道我十字韌帶撕裂的事情吧。”

保羅點點頭。

“那次受傷後,我過了10個月才能從新開始接觸足球,可是當我第一次站在草坪上的時候,我卻因為一次停球而摔倒了,當時我覺得我廢了,徹底的!”

“那一定很難受吧。”

“是,想一想你突然失去了效能力的感覺,大概就是那麼沮喪吧。”

保羅心裡咯噔一下,“陳,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們繼續吧,就算爬上去,我也要完成10公裡,我們是一個整體。”

山間一處遊覽平臺,這裡有餐廳和商店,還有纜車停靠點,哈斯勒定下的終點就是在這裡,他已經喝了一壺咖啡了,可是球隊還是差兩個人。

巴拉科夫說道:“陳慕和保羅應該是放棄了吧。”

哈斯勒臉色有點難看,如果是那樣的話,可是一點團隊精神都沒有了。

“再等10分鐘,如果他們來,那我們坐纜車下山,如果他們不來,那我們遠路返回找他們。”

大家心情都不好了,10公裡已經累死了,而且下山比上山累啊,哈斯勒就是要告訴大家,球隊是一個整體,就像是球場上,如果有一個人掉鏈子,那大家都得付出代價。

佳一和倫茨連喝水的心情都沒有了,他們知道保羅是掛了,而且現在看來,保羅很可能就是那顆老鼠屎了。

作為一個成年人,誰會願意做老鼠屎?兩人只能在心中祈禱,陳慕最好快點出現吧。

哈斯勒看了看錶,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兩分鐘了,可是陳慕和保羅還沒有人影。

難道大家真的得走回去?

“綁好沙袋,我們走回去。”

“老鼠屎保羅,”有人說了一句,倫茨白了一眼,“少給我廢話,小心我揍你。”

就在大家綁好沙袋,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視線的盡頭出現兩個人,只見陳慕攙扶著保羅,兩人一步一蹣跚,走了過來。

掌聲情不自禁響起,哈斯勒也笑了,佳一和倫茨沖過去扶過保羅,走到大家面前,保羅做了一個動作,那是模仿當年拿破侖翻越阿爾卑斯山的一幕。

“看,我像不像法國皇帝?”

“像……你個頭,你差點害死我們。”

“為什麼?”

有人把哈斯勒的話重複了一遍,保羅心裡咯噔一下,“還好聽陳慕的,否則我就是害群之馬保羅了。”

“頭,為了慶祝保羅沒有掉隊,你應該請我們吃飯吧,”拜爾說。

“呵呵,你們一個個跑的比我還慢,還有臉讓我請你們吃飯?”

拜爾反應快,“那這樣吧,保羅請我們吃飯。”

保羅笑道:“丹尼爾,你那麼活躍,要不就你請吧,我不跟你搶。”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哈斯勒說。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吧。”倫茨也說。

拜爾臉都綠了,本來想敲別人一頓,可現在自己被坑了,看這幫如狼似虎的隊友,自己那點工資還不扔水裡了。

“我……”

“我什麼我,隊友們,咱們點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