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拿起皮蛋正準備塞嘴裡,倫茨一臉扭曲的表情,他此前遇到過最惡心的食物是藍紋乳酪,氣味就像是放了很多天的臭襪子似得,但倫茨覺得和眼前發黑的皮蛋比,藍紋乳酪是小巫見大巫了。

“陳,你確定這東西真的能吃嗎?”倫茨覺得就是一次家庭聚會,萬一搞出人命來可就麻煩了。

“放心吧,這東西可是美食。”

只見關小白三下五除二就吃下兩顆皮蛋,還順便吮吸了一下手指,保羅和倫茨徹底看愣了。

“好了,現在輪到你了,保羅。”

保羅拿起一顆皮蛋,他不知道雞蛋怎麼能黑成這樣?這得過期多少年才會形成這樣的顏色。

陳慕又遞了一顆給倫茨,可倫茨堅決不要,“陳,你饒了我吧,我實在無法吃下這東西。”

呵呵,陳慕笑了笑,把皮蛋塞進自己的嘴裡。

大家都看著保羅,這家夥剛才誇下海口,現在認慫又很沒面子,只見保羅一閉眼,就像是把一隻小強塞進嘴裡的樣子。

保羅的嘴鼓起,顯然是含在嘴裡無法下嚥,倫茨問道:“怎麼樣?”

只見保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沖向廚房水槽,嘩啦一下全吐了出來。

“陳,這東西絕對不能給人吃。”

看保嘔的樣子,陳慕和關小白笑的滿地打滾,到目前為止,在陳慕和關小白認識的外國人裡,挑戰吃皮蛋的失敗率是百分百,這就好像歐洲人很喜歡的藍紋乳酪,陳慕和關小白也會吃吐了,那感覺像是把一雙臭襪子塞嘴裡。

吃完飯,陳慕、關小白和倫茨、保羅在露天平臺上喝啤酒,遠處聖母大教堂悠揚的鐘聲傳來,那是從中世紀以來就保持的傳統,陳慕和關小白剛來的時候還不習慣,但現在很習慣每天固定時間傳來的鐘聲。

喝了5瓶啤酒,保羅的臉紅撲撲的,他其實有一半的義大利血統,喝了酒之後,義大利人奔放的一面就流露出來了。

“我給大家跳一個舞吧。”

“好。”

陳慕不知道保羅跳的是什麼舞,只覺得好像拉丁舞的感覺,保羅跳了一會,然後把手伸向倫茨。

“算了,我就像大笨熊一樣,媽媽說我是裝了四肢的大土豆,我不會跳舞。”

此時關小白走了出去,“來,我跟你跳。”

雖然關小白跳的比廣場上的大媽還差,但這家夥就是沒皮沒臉,所以什麼都敢做。

保羅被逗樂了,“你這跳的是什麼啊。”

“這在中國叫廣場舞,很流行的。”

噗。

陳慕樂了,倫茨傻乎乎問道:“什麼叫廣場舞?”

關小白解釋了一下,但德國的廣場和中國的廣場不是一個概念,在德國是宮殿建築之中的一塊空地,一般叫廣場。

倫茨傻乎乎點點頭,但其實也沒有理解,不過既然能在宮殿裡跳的舞,那應該還不錯吧。

喝到正,啤酒喝完了,關小白和保羅兩個自告奮勇去買啤酒,露天平臺上只剩下陳慕和倫茨。

“安德列,你會在1860退役嗎?”

倫茨搖搖頭,“後年就是在德國本土舉辦世界盃,我很想入選國家隊,能做三號門將就行,但我知道那很難。”

“除非希爾德布蘭突然受傷,否則德國隊的三個門將肯定是卡恩,萊曼加希爾德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