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道:“昨日傳了你們畫風勢的符印。今日先練習一下,風勢的七大類畫法。你們……”

那人說過之後,眾人當即各自由儲物戒指中拿出桌子,且將早已備好的符紙擺放上去。再開始慢慢調製寫符的顏料。

“陳老師!”默桂叫住其中一人,然後指向張萬道:“陳老師!這位是剛剛加入我們南房的弟子。先前我問過了,他是煉體的天驕,從未接觸過符道。所以能否請陳老師受累。額外多帶帶他,好讓他與我們同步。否則大家都是一個屋子裡的師兄弟。若是讓他拉下太遠便不好意思了。”

“好說好說!”那姓陳的老師連連點頭。看那姿態哪裡像是老師,分明像是默桂家的下人似的。

以默桂如今的身份,自然是要尊稱他一聲老師。

但默桂的爺爺可是門派中的實權人物,想要滅掉這位陳老師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因此這位陳老師對默桂可是極為討好之能事的。

默桂親自開口了,這面子必須是要給的。

於是其他人繼續練習畫符,陳老師則將張萬帶到一旁去親自教導。

陳老師向張萬道:“你是煉體之人,想來在符道上是不可能有太深的造詣的。額……千萬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你沒必要浪費精力在這上面。不過做為基礎,一些簡單的符道還是要有所瞭解的。首先我們便先從這畫符的配料說起……”

陳老師教得仔細。張萬其實壓根對這玩意沒興趣。但無奈人家教得認真,你若是在旁邊不好生學著,便有些不太尊重了。

張萬硬著頭皮調了一整天的料,別說,多少還算是弄明白了一些。

晚上回去之後,張萬又極客氣的與默桂閒聊了幾句。

默桂身份地位極高,因此張萬與之交談亦有分寸,會說上幾句好聽話,但亦不會過份討好。

這反倒讓默桂對其更生出許多好感來。

第二天,南房眾弟子照常去習練符道,此時這邊已經開始教援另一種屬性的畫法。

這南房弟子們天天在這裡學習符道,其實已經與山上正式入門的那些弟子無異了。

而相較之下,其他的弟子幾乎每日裡都要做大量的苦累活計,即便硬擠出些時間來修煉,亦沒有專人來教。

對比之後,方才明白二者之間相差了有多遠。

張萬此時亦有些明白為何那男人要想盡一切辦法結交高謀這樣的人了。

想來那甸草一物在這帝風海中是一件寶貝似的存在。若想接觸到這般寶貝似的東西,便需要在派中擁有極重要的身份地位才行。

若是張萬不是從南房出來,而下面那兩撥雜役弟子中的話……怕是想要在門派中混得風生水起亦不知要白白耗費上多少光陰出去呢。

那陳老師初時教張萬調配符料與基礎的刻畫極是認真。眼看著旁人都在反覆練習各屬性的畫法,陳老師卻是半點不急。

張萬心中亦是無奈,偏生遇上了這麼個性子慢的。

只是如此反覆練習之後,張萬居然對這符道還真的打下了不錯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