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劇痛之中的姜子崖,忽然間覺得身上一輕,似有一種束縛於體內的枷鎖被取走的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隔了一會兒,他又感覺到自己眼部周圍被布料之類的東西纏繞住了。

“姜叔,您還需再泡一段時間的藥浴,等時間到了我再來給您取針。”

話畢,司月拿著帕子隨意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頂著慘白的臉色,返回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

芝麻著急道:“主人,你這是怎麼了?”

小金解釋說:“這是強行幫人抽取體內魔氣之後的後遺症,還是她修為太低,不用擔心,休息一下就好了。”

司月見小金幫她解釋了,便沒再吭聲。從表面上看,她剛才幫姜子崖治療時,沒出多大的力,實則抽取魔氣是非常耗費精氣神的一件事。想到姜子崖的藥浴還需要泡很久,她便很快睡了過去。

等司月再次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隔日上午。

木桶中的藥液已經凝固成了膠狀,姜子崖坐在桶中,一動不動,像是睡了過去。司月上前把他身上的銀針依次拔了下來,而後又把纏在其眼睛上的布條揭開來。

昨日司月準備的布條是白色的,但此刻布條對著眼睛的部分,全部被染成了如墨一般的顏色。

她的動靜這麼大,姜子崖也早已被驚醒,但他是相信身旁的小丫頭的,所以司月沒說讓他動,他連一個字都不敢講。

司月笑著看向木桶中的姜子崖,“姜叔,您可以慢慢睜開眼了,您也可以說話了,治療已經結束了。”

“這……我能看見了!”姜子崖的情緒有些激動,失而復得的喜悅,充斥在心間。

“您可以起來了,現在沒有任何影響了。”司月說罷,便出了房間迴避。

姜子崖聽到腳步聲,知道她已經出去了,哭笑不得的嘀咕道:“我這老頭子又不怕你瞅,跑得倒是挺快。”說著話,他抬臂扶著木桶的邊緣,慢慢站起身來。

與此同時,當他的眼角餘光瞥到自己那光滑如年輕人一般的胳膊和手臂時,下意識用另外一隻手摸了上去,“這……”

他再看自己另外一隻手,又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身體,“這……”

姜子崖情緒激動之下,抬手一託木桶邊緣,便從桶內跳出,接下來便輕腳平穩地落在地上,順勢甩掉身上的膠狀藥渣,披上旁邊的青色外衫。

稍後,待他繫好腰帶,身形一轉,正好對上了司月事前為其準備的全身鏡。

“喲!好俊的一小哥,怎麼長得那麼像我年輕的時候呢?”

姜子崖感嘆了一番,哼著小曲兒,轉身便披散著滿頭銀髮,赤著腳朝院子裡走去。恰好迎面微風吹來,銀色髮絲舞動,端得是風流倜儻。

院中,司月坐在石桌旁的墩子上,單手拿著小茶杯,輕抿了一口,聽見聲音,她轉身朝著姜子崖看了過去。

看到姜子崖的模樣,司月嘴角輕翹,本想誇讚一番對方的樣貌。

哪知,對面人卻搶她一步開口道:“我的個乖乖,你是……月丫頭?”

……

喜歡天工雜貨鋪請大家收藏:()天工雜貨鋪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