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崖說得雲淡風輕,司月聽得卻是心中酸澀,他的眼睛明顯是受傷所致,根本不是患了所謂眼疾。

“這個沒問題,不知老人家打算收取多少租金?”

“每月一枚下品靈石。”

“哦?這個價格也太貴了,老人家可否再便宜些?”

“不行,一分錢也不能少。”

話畢,姜子崖看似無意地朝著路邊的方向轉了下頭,步履蹣跚地朝著自家堂屋走去,竟是不打算理會站在籬笆牆外的司月了。

司月觀察了一圈周圍,沒發現有人跟蹤自己,便自顧自地進了院子。

隨後,為了以防萬一,她手中多出一枚旗子樣式的陣法結界,那旗子結界被她隨意插在地上,陣法結界便自行啟動了。

從外部看去,院中沒有任何異常,而旁人所能看到的任何景象,都是司月這個佈陣者想讓他們看到的。

屋中的姜子崖似是有所感應,身形頓了一下。

待司月進屋,他一副很不歡迎對方的表情,道:“你這小子,既然不願意掏靈石,還跟著我進來幹嘛?”

“姜叔,是我,司月。”司月也沒有繞彎,徑直表明了身份。

早在司月要租房的時候,姜子崖就隱約覺察出了異常,眼下見她自報家門,有意想逗逗她,裝傻充愣道:“什麼司月?我不認識。”

“姜叔!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可以和我講一下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許久未見,您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了?”

這話要是讓不相干的人聽了去,保不齊還以為司月是在對眼前人出言諷刺,落井下石。

不過,姜子崖和她熟悉了,還是能聽出她這是在關心自己,彆扭的語氣中夾雜著不滿道:“這麼明顯的事,你還看不出來嗎?虧得你如今也是幽冥宗的弟子了,不知道那些大家族、大勢力,內部之間也有鬥爭存在的嗎?”

饒是司月早有準備,冷不丁從姜子崖口中確認了自己的猜測,還是有極大的不理解和震怒。

“姜同海當真如此無情?連您都被他……”後面的話,司月沒法再說下去了,偌大的姜家,居然容不下姜子崖這麼一位向來與世無爭的老者,把對方當成了棄子。

她作為一個外人來看,都有些難以理解。

姜子崖的眼睛看不見了,但他卻毫無障礙地指著一旁的座位,道:“坐下說吧,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其實這些本不該是你這樣的年輕人該操心的,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要小心修習了魔族功法,靠魔氣修煉的修士。”

“魔族人?”這下該到司月震驚了,怎麼就扯到魔族人身上去了,而且……神魔不是早就不存在了嗎?

姜子崖的話說得沒頭沒尾的,司月更加糊塗了,但她又見對方沒了視力和修為,行動卻不受影響,好奇道:“姜叔,你的眼睛不是看不見了嗎?怎麼還能知道椅子在哪裡呢?”

姜子崖見她一口道出自己的真實情況,不滿道:“你這小輩,沒大沒小的,會不會說話?再說了,你難道不知道,修士有精神力這種東西嗎?誰說非得要用眼睛看東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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