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連幾日,司月都沒有離開雲霧山的打算,而是趁著夜間,把雜貨鋪內的符紋刻畫完畢。

又在白日裡,不斷地抽出功夫來,練習除塵術,以及旁的幾種基礎法術,包括引水術,引火術,御物術。

雜貨鋪後院是有茅房的,只不過司月沒有讓客人去過。

由於這幾日裡,店裡的客人數量銳減,她也有了更多空閒時間,索性連如廁的空檔也不放過,上完還順帶練習一下引水術,沖洗恭桶。

這股拼命的勁兒,連一向嚴謹的小金都看不過去了。

“小主人,這些基礎法術,學會了就成,你怎麼還一直沒完沒了的了?”

照她現下這般,幾日裡不停地練習這幾種基礎法術的情況,小金都不知自家小主人,要從何年何月起,才能正式開始修習功法了。

尤其再見對方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小金反而更急了。

“你急什麼呀?沒看球球都不著急嘛?小金,看來你這次得向球球學習一下。”

空間內,小金看了眼正在打呼嚕的小天,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它都這麼心慌慌了,球球只會比自己更急、更慌,只不過是它昨晚嫌球球太吵,把對方打昏過去了而已,誰承想,這隻球昏過去以後,居然真的能睡著覺,簡直是要氣死書了。

司月知曉了小金的心聲,嘴角微微上揚了下,卻又很快恢復如常。

她這幾日總是以各種理由,推拒小金和小天為自己安排的功法,的確是有意為之。

畢竟任何功法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總要許多時日的積累,方能有所收穫。

但這兩隻打著為她好的名義,自作主張為自己安排未來,就很讓人不滿了。

其實,司月起初也沒覺得,近一年多來,兩小隻一直未告訴自己修煉功法的事,有任何不妥。

但幾日前,球球卻在得意之下,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說它們此前是故意隱瞞著她,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再讓她接觸修煉功法。

彼時,小天還不知道自己的話,在司月心中掀起了多大的波瀾,自顧自地講著,說它憋著這些話,足足憋了一年多。

司月不知道別人會不會喜歡被旁人安排人生,牽著鼻子走,但她是不怎麼喜歡的,尤其是打著為她好的名義。

試想,一年多前,她那時候剛好才準備學習刻畫陣紋和符紋,雜貨鋪尚未建好,如若在那時,她就有了修煉功法,一邊修煉,一邊學習刻畫紋路,那樣一來,豈不是更有效率?

現下反倒白白損失了一年多,可以好好修煉功法的機會。

當然,小金所說的修煉要循序漸進的解釋,她也是認同的,但這並不能妨礙她因此而生氣。

說白了,司月還是嫌自己不爭氣的,她的性子中還是有不少散漫的因子在,所以,她這一次是真的很想努力提升實力。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能一再容忍兩小隻的擅作主張,故而,也才會有了她這幾日來,有意晾著兩小隻,還把它們惹得著急的舉動。

往日裡一向聰明的小金,這次卻難得中了司月的圈套,看來笨也是會傳染的,她的神識掃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球球,目露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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