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流血了。”

“是啊,這什麼藥啊?如此神奇!”

“……”

圍觀的修者們見到田七用藥前後的變化,開始議論紛紛。

田七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腦後的傷口一點兒也不疼了,他伸手撥開頭髮,在腦袋上摩挲了幾下,手指卻摸到了幾小片硬硬幹乾的東西。

他縮回手,把那東西拿到眼前一看,居然是傷口完好之後才會結出的痂。

然而,這並沒有讓田七的心情有所好轉。

他的額頭上瞬間生出了許多虛汗,心下更是陡然間發涼,腿腳發軟,恨不得立馬跌倒在地上去,那些藥明明是無品階的藥,卻有如此奇效,而如此不符合常理的詭異之事,全讓他在這家店裡遇上了。

這一切綜合在一處,只說明瞭一件顯而易見的事,這家店的老闆惹不得,可恨自己竟然到此時才明白過來。

田七越是如此想,便越是懊惱和悔恨。

“你可以走了。”司月重複道。

這道聲音,于田七來講,真是如同天籟之音一般。

但他想到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對方卻似乎完全沒有要追究的意思,甚至還送他傷藥,這讓田七覺得自己更加無顏面對講話者了。

不過,他終歸還是抬起頭來,深深地望了司月一眼,而後朝著對方拱手作揖,方才轉身離開。

當然,他走到店門口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停頓了一下,畢竟他已經在這裡吃過虧了,實在是害怕再被撞回去。

索性,這一次他順利從雜貨鋪中出來了。

到了店外,田七又特意回身看了看雜貨鋪的模樣,方才頭也不回、步伐匆忙地離開。

店中。

待田七離開後,楊雷皺著眉頭,忍不住問道:“這位小兄弟,在下楊雷,楊某有一事不知該問否,那田七品行如此低劣,你適才為何還要幫那小賊呢?”

司月聞言,一下子便聽出對方話語中的不快,楊雷表面上說著不知該不該問,後面卻直接把問題講出來了,可見對方是真的對她適才處理問題的方式不滿意。

思及此處,她衝著對方拱拱手,而後道:“楊道友,謝謝你適才為小店幫忙,司某那樣做,非是要幫那小賊,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那小賊已經把店內的東西如數歸還,店內便沒有任何損失。再者,以後小店也是要四處遊走的,實在是不宜多與人結怨。如此,道友可還滿意司某的解釋?”

楊雷見她如此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哈哈哈!那敢情是楊某考慮不周了,還是小兄弟豁達。”

講話間,他的視線忽而轉向胡曉生,“那店主,你店中遭賊,為何不自己管呢?卻讓人家這小兄弟來幫忙,實非大丈夫所為。”

胡曉生左右瞅了瞅,才確認楊雷應是在和自己講話。

他連忙解釋說:“楊道友,你誤會在下了,鄙人名為胡曉生,這位司月公子,才是店內的店主月掌櫃。”

楊雷聽聞此言,知道是自己搞錯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露出一臉憨笑,但他想到胡曉生剛才的話,又反應過來什麼,再次衝著對方開口道:“你就是那個長舌……哦!百曉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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