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天說小金不再喊了,司月才又中斷了遮蔽。

“小金,你怎麼了這是?”

“你這個女人!怎麼能那麼做?你怎麼可以!”

“我幹嘛了?”

聽小金的語氣,要不是司月知道自己剛才只是洗了幾件衣服,她還真的會以為,自己做出什麼,天怒人怨、毀天滅地的大事來了。

“那種……髒兮兮的水,怎麼能用來澆灌黑塔樹呢?你不用什麼山泉水、靈泉水也就算了,怎麼還能用那種水呢?

黑塔樹可是天下難尋的靈物!你這女人,真是太過分了!”

小天已經從前些天尋到黑塔樹的震驚中過去。

它見小金因為一件澆樹的小事大怒,奚落道:“不就是拿洗澡水澆了一棵樹嗎?至於嗎?就算黑塔樹難得,它現在不也長在雜貨鋪的院子裡了嗎?你這破書,真矯情。”

……

司月回憶間,突然笑了起來,那件事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

原本要譴責她的小金,後來因為洗澡水加洗衣水,能否澆樹的這個問題,和小天爭論了一整天。

好在這麼些天過來,小金已經習慣了她處理剩水的方式。

況且,以它的聰慧,也明白以他們目前所處的環境,不允許浪費水的這個道理。

“小主人,外面下雪了。”

小金搞不懂自家主人為何發笑,只是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他們眼前遇到的惡劣天氣。

司月聞言,愣了一下。

“下雪了?下雪了好呀!”

她此時已然坐在雜貨鋪一樓,心念一動,田字格窗戶外的景象顯露出來。

司月趕忙走到窗前一看,寒風簌簌,鵝毛大雪飄然而至。

只是那些潔白的雪花,還沒來得及靠近雜貨鋪一米範圍內,便都落了地,獨獨把天工小店給隔離開來。

見此情形,司月面露詫異之色。

她大踏步走到後門前,往後院裡一探,院子中乾燥得很,絲毫不見一片雪花的痕跡。

屋前屋內,仿若兩個世界。

“小金,這是什麼情況?”

那麼美的雪景,卻不能落到自家小店周圍和院子裡,司月心中頗感遺憾。

“天工雜貨鋪等同於一方獨立的空間,外面的雪花能不能落進來,需要小主人你自己決定。”小金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便解釋起來。

但它並沒有就此停口,而是繼續說道:“小主人,山裡一下雪,我們的行程就要被多耽擱好幾日。

而且,這麼些天過去了,小金並沒有感應到附近有遺失的書頁。”

自從小金《天工藥典》的部分被補齊,有了感應能力之後,它對自己缺失的書頁,也有了很強的感應,只是輻射範圍,並不是很廣。

不過,這也足夠它感應到,烏啼山東側外圍附近的一些小城鎮了。

和小金相處久了,司月自是一下子就聽出了對方後半句話的言外之意,是在嫌棄她對尋找書頁不上心,卻還有閒心關注雪花美不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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