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滿貨物的“格爾號”緩緩駛離了港口,一眾奴隸拖著疲累的被太陽強烈紫外線曬得泛起死皮的身軀,躲進海港臭燻燻的陰涼地。

這片地方雖然陰涼,但卻也十分骯髒,一些漁船會將死魚卸在這裡,奴隸們可以撿幾條死魚裹腹。

但大多數的死魚還是需要奴隸們當做垃圾一樣處理,紮堆上車,送去一些需要死魚作肥料或畜生食物的工廠。

奴隸們每天的任務都很多,休息的時間卻很少,吃的食物除了這令人作嘔的死魚,便是一些公民吃剩下的剩飯剩菜。

奴隸在聯邦,沒有人權。

“翟無法”作為一名二段戰士,是一小幫奴隸的頭頭,維護他們不受另外的奴隸團夥的欺淩,不過在一個月前,他似乎性情大變。

“頭兒最近脾氣越來越差了,哎,我們日子更加難過了。”

“可能是喪彪那家夥逼得太緊了,頭兒又愛賭錢,如今欠下的債務恐怕是還不上了,或許奴期又要延長一段時間。”

兩名奴隸悄聲議論著,看著“翟無法”奔進拐角另外一條小巷子裡的一個陰暗潮`濕的平頂房內。

嘭——

突然兩名奴隸倒地。

毫無徵兆。

是兩條有力的手臂在很短的時間裡,以非人般的速度將他們的頭顱抓在一起,而後猛地發力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將二人擊暈。

那兩條精悍強壯得就彷彿鋼筋杆子般的手臂抓起兩名奴隸的肩膀,便將這兩人輕松提起,而後扔進了一旁的兩個垃圾桶裡,“啪”地一聲關上了蓋子。

一個彪悍的背影出現,又很快消失在了拐角,同樣鑽入那陰暗潮`濕的平頂房內。

“翟無法”點燃了一根劣質的香煙,在門口輕輕嘶了一口,吐出煙霧,看了一眼平頂房內另外三個熱鬧喧天的房間。

敞開的門內是有幾群人在狂吼。

其中一個房間裡,有女人歡愉的尖叫聲,幾個赤條條的精壯男人在和那兩個女人打架,周圍有幾個奴隸在圍觀。

另一個房間裡,則是一群人圍著一張桌子上扔著紙牌或者香煙,賭博,賭得就是香煙。

最後一個房間......

“翟無法”視線剛準備移過去,突然感覺腦後有些異樣,他全身汗毛陡然豎立,腳下的影子一顫,沉眠了大半的意識猛地蘇醒,影子的兩個頭四條手臂宛如八爪魚般張開。

“哪個王八......”

這句話剛剛出現在他的心裡。

一股大力就猛地抓在了他的脖頸上,直接將他的話語掐在了喉嚨管,如擰小雞仔一般將他扯出了門口的位置。

面對面。

光頭,深邃而兇悍的雙眼,挺拔的鼻樑以及堅毅冷酷緊抿的嘴唇,還有下巴和兩腮性`感的鬍渣。

“你......”

“翟無法”雙目瞳孔一縮,閃過一絲驚悸,就看到對面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家夥裂開嘴角,露出森冷的一排牙齒發出不善的笑。

嗖——

他被抓著脖頸,突然身子騰空,躥出到巷子圍牆的後方,而後“嘭”地一下猛地撞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