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好天氣, 但是砂糖非常討厭今天的陽光。

曬一會是沒什麼關系,但如果從早上開始一直被這太陽給照射到傍晚, 可能滋味就沒那麼美妙了。

砂糖看著同樣身穿迷彩服的嵐,內心是奔潰的。

她的腿其實已經軟了,現在還掛著幾斤的鉛塊,而她兩側的手臂也分別掛著幾斤, 腦袋上還頂著三本書。

即使是這樣,嵐還是沒有放過她,在此期間不斷的幹擾她。

比如對她不斷的做鬼臉, 打哈切, 試圖讓砂糖脫下臉上的面具。

砂糖愣是閉著眼睛沒有理他。

幼稚鬼。

自從砂糖帶上墨鏡和口罩之後, 嵐在此期間就一直耍著小聰明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後迫不得已, 砂糖只得找個面具給自己帶好。

其實固定的繩子勒的超級痛的,而且還不透氣,感覺撥出的大半空氣都悶在了面罩裡,內部非常的濕熱, 十分難受。

“吶吶, 要不要考慮把面具脫下來啊,看起來很熱的樣子。”嵐看著砂糖的狐貍面具, 開口問道。

“不要。”砂糖內心是連張嘴都不想了,一說話撥出的氣會導致狹小的空間內濕度變高。

“誒, 沒有聽見呢, 幹脆直接搖頭或點頭吧。”嵐睜大雙眼, 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側過頭去用耳朵對著砂糖,提高音調問道。

吃飯的時候,砂糖還是能感受到大家熱情的問候,特別是她和嵐的關系。

“之前聽退他們說,阿魯幾和那位大人是情侶關系,這是真的嗎?”亂大有一種你不解釋一下就不讓你走的架勢。

砂糖直接翻了個白眼,她要是一轉腦袋,頭上的幾本書肯定落下,等到那個時候,脫不脫就是人家的決定了。

想到這裡,砂糖無奈的嘆了口氣,要是鶴丸的畫技就好了,小烏龜畫得也是慘不忍睹,要不然露出來也是勉勉強強。

當然,這件事情其他人並不知道,也永遠不會想到。

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作為靈魂畫手的砂糖竟然還會有嫌棄別人的一天。

如果說鶴丸畫得只是單純的醜,那麼砂糖畫得就是醜的生動形象。

嗯,生動形象是動詞。

像在白天還好,畫就是單純的畫。每到深夜,幾個小人就出來蹦躂啦,在鶴丸的俊臉上哀嚎著。

根本沒有辦法入睡。

以至於鶴丸這幾天都不敢照鏡子,只要一看到,就會想起夜晚時所被小人所包圍的恐懼。

也是印證了一句話,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惡作劇做多了,總是會被報複到的。

“吶,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只要脫下就能休息哦。”嵐在一旁又開始了。

砂糖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隨後又繼續維持自己的站姿。

“吶吶,回複我一下唄。”不甘寂寞的嵐還在一旁喋喋不休。

終於被他吵得沒辦法了,砂糖終於直視嵐了。

“如果您考慮安靜一點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真的嗎?”嵐立刻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