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打鬧的時候, 門突然被推開了。

兩人一抬頭便看見了藥研,他的臉上並沒什麼表情, 但是卻意外的很有威嚴感。

砂糖和今劍對視了一眼,都從其中看到了同樣的情緒。

慫巴巴。

“兩位還打算在外面待多久?”

聲音不大,但兩人一聽到這句話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同一個被窩。

沒錯,就是同一個。

不過兩人也不再計較什麼,肩並肩躺好,同樣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另外一個被窩是擺設嗎?”藥研的目光下移,放到了另一床被鋪上。

下一瞬間, 今劍就被麻利的推了出來, 旋轉了幾圈,恰好停留在被褥的正上方。

一停止轉動,他就無比自然的拿起被子蓋住頭頂, 動作幹脆利索,如行雲流水。

看著這幹脆利落的動作,藥研卻是想要嘆氣:“頭不暈了嗎?”

聽到這句,今劍的小腦袋才冒了出來,白皙的臉蛋此時憋得緋紅,他深深的喘了幾口, 有氣無力的回答道:“腦袋一下子好像更暈了。”

藥研上前,先是將頭暈的今劍給安置好, 然後來到了砂糖的身邊。

由於這些天犯下的罪狀, 砂糖抱著被子, 閉上眼睛假裝入睡。

只聽上前傳來了一聲輕笑, 緊接著便是擰水的聲音。

“啪。”專心於演技的砂糖冷不丁的遭受到冷水的攻擊,嚇得她身子一哆嗦,最後強行裝過身子,不打算面對他。

“大將的演技還有待提高啊。”藥研擺正了砂糖,開始擦拭她的臉頰。

都被這麼說了,砂糖自然不可能繼續裝睡,睜開眼睛,伸出手製止了他的動作:“你家大將的演技可是官方承認的。”

“嘛,還是欠缺火候。”

“哼。”不再與藥研說話,砂糖奪過他手上的濕巾,轉到一邊,大致的擦了一遍。

“逃避可不是什麼好方法。”藥研接過濕巾,又一次的浸入水中。

“可是吃藥什麼的真的好苦啊。”

“是啊,超級苦的說。”同樣要喝藥的今劍立刻開口附和。

同為病號的兩人飛快的對視了一眼。

“不是也有不吃藥感冒就自然好的例子嗎?”得到同盟後,砂糖試圖說服藥研。

藥研微微抬頭,鏡片在自然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冰冷的弧度,只聽他拉長了聲調:“確定不吃藥可以嗎?”

明明只是稍微抬起了腦袋,為什麼就這麼嚇人呢。

砂糖眨了眨眼,還是不確定的問道:“如果不吃藥的話,還有什麼後續呢?”

“姑且我那邊實驗的素材還缺——”

“喂喂喂,我可是你們家大將誒。”即使是在被窩裡,砂糖也依舊能感覺到一股涼意竄了上來。

“嘛,一直想解剖大將很久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藥研偏了一下腦袋,露出了一個笑容:“騙人的。”

“……”她感受到了這句話的真實度了。

藥研安靜的和砂糖對視了一會,才轉移了話題:“好了,該吃藥的。”

這回兩人沒有在拒絕。

藥研滿意的點了點頭,離開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