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砂糖開啟了房間裡的暖氣, 舒服的溫度讓她的心情很是雀躍。

希望回去的時候本丸內的暖氣已經通上了。

臨走時想起了他們哭唧唧的表情, 忍不住覺得又幾分好笑。

拉上燈, 砂糖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明明是充足的暖氣, 但是砂糖卻沒來由的感受到幾分寒冷。

她不由拉緊了蓋著的棉被。

不知為何,砂糖卻感覺越來越寒冷,已經到了瑟瑟發抖的地步。

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中, 砂糖突然感覺到臉上有幾分的癢。

搖著腦袋蹭了蹭,砂糖轉了個身。

這一次, 她感受到頸部有一隻冰涼的手, 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

這下子砂糖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了一隻斷手,為什麼說是斷手呢。

這隻手並沒有食指和無名指, 正向外冒著鮮血,其餘的手指上也破了大大小小的口子,指甲被染著血紅,向著砂糖的雙眼襲來。

“啊——” 房間內傳來了刺耳的尖叫, 回蕩在這個房間內。

住在一邊的藥研很快就驚醒了過來,抓起放在床頭的短刀便向砂糖房間沖去。

“大將!”拉開門後,藥研便看見一副場面。

砂糖面無表情的坐在床頭, 抓著那隻手向著某個方向狠狠的折著。

聽見藥研的聲音, 她轉過頭來, 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打擾到你睡覺啦, 回去吧,沒事了。”

“……”他忘記他們家大將是鬼了。

“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這種靈異事件呢?”藥研走上前幾步,饒有興致的觀察著這隻手。

這隻手被砂糖拽到了一個極為疼痛的角度,但是因為被固定的原因又沒辦法縮排油畫裡,只有從油畫裡發出陣陣哀嚎。

“叫什麼叫,大半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了。”

手可委屈了,原本以為可以是一隻老虎,結果卻是一隻耗子。

最後的結果,就是砂糖把染血的被單拽下,抱著油畫進入了洗浴室。

“好好洗,要不然下次直接把你手弄斷掉。”

一聽到這句話,搓著被單的手猛地一僵,隨即速度越來越快。

嗚嗚嗚,不帶這麼虐鬼的。

看著手的動作,砂糖滿意的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後,準備睡覺。

“就這樣嗎?”藥研忍不住問了一句。

砂糖打哈欠的動作一頓,悠悠的向洗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她還想搞其他么蛾子嗎?”

那隻手連忙搖晃了起來。

開玩笑,別的不行,和鬼打交道砂糖自己在擅長不過了。

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叫醒的任務依舊是今天的近待。

“叩叩叩——”藥研象徵性的敲了兩下,將門開啟。

入想象中所料,砂糖依舊還在酣睡,藥研往洗浴室方向看了一眼,只有一副空蕩蕩的油畫。

“大將,該起床了。”藥研搖了搖砂糖。

“馬上,”砂糖又保證了幾句,翻過身又睡著了。

作為粟田口的家長之一,藥研自然是有經驗的,將暖氣關掉,拉開窗簾,開啟窗戶稍等了一會。

涼嗖嗖的冷風立刻光臨了,感覺周圍溫度變低的砂糖猛然縮排被子裡。

就是現在!

藥研上前一把掀開,砂糖失去了最後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