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糖是個普通的赤腳大夫。

恩,沒錯,無證的。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的工作場所。

她在地獄工作:)

不是醫院名字叫地獄,是那種真真實實的地獄,人死後會去的地方。

既然是死了為什麼還需要她的存在呢。

她負責給獄卒們治療。

厲害不?

至於有沒有持證上崗這種事情,砂糖自然是不在乎,反正都死不了鬼。

不過平日裡她除了治治外傷開開藥之外,還會兼顧一下獄卒們的心理問題。

就比如現在坐在她面前的人。

“嗚嗚嗚,晴子為什麼不認識我了。”一位穿著和服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趴在桌子上哭喊著。

砂糖默默將快要被危及到的筆記本抬了起來,放到了另一個桌子上。開啟,調出了一份檔案。

“您是什麼時候和晴子在一起的呢?”砂糖不動聲色的將掉落在一旁的抽紙踢到角落裡。

恩,這個月抽紙庫存不夠了,要省一點。

“嗚嗚…上週,我在花街喝酒,無意間看見了她,然後我們就”好不容易停止哭泣的大叔回憶起他們的相遇,淚水又漸漸湧了上來。

“那麼你們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她說她討厭禿頂的男人!”大叔拍桌站起,光滑的腦門閃閃發亮,神情激動的對著砂糖繼續說道:“就是因為這個,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了!豈可修!如果我有一頭濃密的頭發的話……”

砂糖聽到這裡,抬手將筆記本合上,語氣冷淡:“您是需要心理治療還是需要生發水?”

聽到這句話,大叔富態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語氣也有些扭捏:“我想要一瓶生發水。”

“那請問你掛心理治療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覺得醫生您十分的可愛,忍不住就……”

大叔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定睛一看,少女拿著長刀,對著他甜甜的笑著。

“不,不是。”感覺到情況不對的大叔連忙擺擺手。

下一秒,他就被趕出了辦公室。

“雖然我也有治療那一塊,但這周我負責的是心理方面。至於生發什麼的請往左手邊直走,若非不是危急重症的病人請在午休後來,因為那邊的醫生估計已經休息了。”砂糖說完,揮手將門關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浪費了大半午休時間到底是為什麼阿。

砂糖抬眼看了一下淩亂的辦公室,內心是深深的無奈。

祝大叔的腦門永遠光滑平整,不用燈光照亮都可以自體發光的那種。

砂糖從白大褂的口袋裡翻出手機,眼瞅著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麻溜的脫下了白大褂,向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