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周圍的血跡終於擦拭完。

邵景珩清洗下帕子,準備給她擦拭傷口處的血跡。

因著是第一次給女孩子處理傷口,邵施主在伸手的時候,表現的很小心謹慎。

這可就讓尼姑的心裡打鼓啦。

邵施主到底行不行呀?

眼看著邵施主那拿著帕子的手就要觸碰到自己的傷口處,尼姑突然出聲制止。

“謝謝邵施主,還是我自己來吧。”

總覺得,邵施主不太靠譜的樣子。

邵景珩抬眸看她眼...

花小念說話的語氣聽著很輕鬆,好像真如她慣例所說的那句話,“她很厲害噠。”

卻實際上。

她的手心早已經噙滿冷汗,略顯嬰兒肥的小臉也在不斷冒出的細密的汗珠。

邵景珩將這些都看在眼中。

那他當然不會讓她獨自面對,他微垂眼眸堅持道,“我會小心點,儘量不弄疼你。”

這話聽在尼姑耳朵裡是半信半疑的。

卻聽到恰巧進來送菜的店小二的耳朵裡...

他可是成年人啊。

在客棧裡,男人對女人說出這樣的話,是個啥意思?

店小二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

卻再看看外廳里正在靜靜坐著,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的楚召辭,他頓時有種...

這位公子好亮啊的感覺。

他趕緊放下飯菜就要出去,可不想跟楚召辭一起照明!

楚召辭及時喊住他,“等等。”

要想知道謝青柏那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先從店小二開始問起也不乏是個突破口。

他就道,“咱們鎮上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城裡的客棧和茶館在白天就關門了,且連路邊也沒有擺攤的小攤販了?”

為防止店小二懷疑,他還有意無意的吐槽句。

“我們本還想著好不容易逃荒到你們鎮上,準備在你們這安家落戶,卻見這般荒涼...”

“你們該不會也是遇到天災了吧?”

店小二聽聞他是逃荒的,又見他的模樣還挺真誠,不似說謊的樣子,就說道。

“我勸客觀今晚住一晚後,明天還是趕緊離開吧!”

楚召辭聽他開口,就知道能翹出東西,趕緊追問,“你這話啥意思,莫不是你們這鬧瘟疫了?”

他是故意這般說的。

瘟疫經常出現在逃荒的難民中,他在聽到店小二的話後,本能想到的是與逃荒有關的事情可更好的體現出他難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