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等邵景珩答應或者拒絕,直接就給他倒了碗酒,還跟邵景珩碰個酒碗。

“我先乾為敬!”

邵景珩...

這碗酒他是喝還是不喝?

他的身體還挺虛弱,現在都感覺暈乎乎的,且今早溫小念給他的藥,他也沒吃。

本來,他應該好生休息。

現在若是喝酒...

怕是得更難受吧?!

可身體難受總比心裡難受舒服,不是嗎?

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狹長的丹鳳眸溼潤,卻是強裝自己沒事模樣兒端起碗。

“好,一醉方休。”

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南玹那個馬大哈根本沒察覺,還緊接著給他倒了第二碗。

跟邵景珩一起過來的幾個崔家兄弟見狀趕緊上前阻攔,“邵大人,您不能喝酒。”

他們在跟邵景珩出發前讓人去蘇家打聽過邵景珩昨日的事。

都知道他昨日被定身了一整日。

再看看他今日模樣,不必多言就知道很嚴重。

那他本就身子虛,怎能再飲酒?

邵景珩卻是苦澀一笑,卻笑著笑著竟落下滴淚。

曾經,他被沈蘭花打的遍體鱗傷時都沒有掉過一滴淚,現在卻因為一個情字...

掉了淚。

淚水流淌進唇角,苦的他忍不住皺起眉頭。

幾個兄弟也都知道溫小念昨日撇下邵景珩去了容家,一個已婚的女子去別的男子家...

這聽著就有問題。

他們也都是同情邵景珩的情況。

眼見邵景珩根本不聽勸說,他們也無法再勸。

只是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

其中個兄弟就說自己回去稟報崔家主,讓他過來把邵大人帶走,避免出啥問題。

其他兄弟都覺得有理,讓他快去。

與此同時。

溫小念還在找邵景珩。

她去周家沒找到人,就來了蘇家。

聽蘇家管家說邵大人可能是去了崔家那邊。

溫小念也顧不得多想,轉身就去了崔家。

崔家主瞧見她來了立即笑臉相迎,溫小念卻沒心情跟他寒暄,開口就問邵施主呢?

崔家主微微蹙眉。

邵景珩在出發前跟他說過不要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外人,尤其不能告訴溫小念。

他就不知該不該說?

就在崔家主猶豫之時,兄弟突然跑了回來。

兄弟壓根沒注意溫小念,張口就對家主說,“家主,邵大人已經談下了南風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