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

待男子走進後,邵景珩模糊認出進門的男子好似是先前交他做油豆皮的和尚。

他看的沒錯。

來人的確是容熠。

容熠不疾不徐坐到邵景珩對面的凳子上,抱起桌上的酒罈看看裡面還有沒有酒?

見著酒罈已經空了...

他本就清冷的面色顯而易見掛上幾分嫌棄!

伸出白皙修長的大手敲敲邵景珩旁邊的桌面,似乎是被邵景珩身上的酒氣燻到了...

他還輕輕咳嗽聲。

這才說道,“既然得到想要的了,為什麼還要買醉?”

邵景珩被問的愣怔下。

繼而,緩緩坐直身子冷笑聲,看向容熠,“我沒有買醉,我只是想嚐嚐酒的味道。”

邊說,還抱起酒罈想給容熠倒酒。

同時還說,“你不是很喜歡喝酒嗎,來,今天我請你!”

卻有點尷尬...

他倒了半天也就倒出兩滴酒!

咱家邵施主可是比容施主要大方多了,當即就要喊外面的店小二,讓他再上酒。

容熠急忙打斷他,“我不喝!”

“你別吆喝了!”

邵景珩面露驚訝?

在他記憶中,他跟容熠其實並未見過幾次面,能記住的也就後山他教他做油豆皮。

至於小時候他被溫小念救下,因此見到容熠的記憶都忘了。

但這並非是他忘記的。

而是容熠。

是容熠用了某些方法,讓他忘記的。

同樣忘記那段記憶的還有溫小念,只是兩人都還不知道。

若有可能,容熠想讓他們永遠都別記起那段記憶!

當然,這是後話。

容熠今天來找邵景珩可不是為了看他醉酒的,他是有要事需要邵景珩幫忙來的。

“我需要你幫我調查個人。”

邵景珩雖然醉了酒,但甚至還是很清晰的,聞言問,“誰?”

聲音都不自覺的凝重幾分。

這倒讓容熠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但他沒多說什麼,從上衣口袋裡拿出封信交給邵景珩,說道,“幫我查驗這個筆跡。”

邵景珩微微蹙眉。

“你是說,寫這封信的人在翰林院?”

容熠就喜歡跟這種聰明人說話,頷首。

邵景珩的科舉是第一名,那狀元的名號基本也就是他的了,他定能進翰林院。

邵景珩垂下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