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邵景珩的身體狀況太差。

他再怎麼努力的堅持,也終究抵抗不過病體的折磨,寫著寫著竟就暈了過去。

他是直接趴在桌子上的。

因有上午他睡覺的前例在,考試的夫子起初也並未多想。

直到快要交卷時,夫子走到邵景珩身旁想看看他的卷子,這才發現他有大半都沒寫。

夫子就有些著急了。

他上午看他的試卷時,覺得邵景珩的潛力很不錯,應該會是這批考生的佼佼者。

可他這大半的考卷不答...

怕是要考不過!

他就想趕緊把邵景珩叫起來,不想白白浪費這麼根好苗子。

可他剛要伸手,就聽外面傳來收卷的聲音,交卷聲響起,考生們就不能再寫。

那就說,邵景珩沒機會了。

夫子重重嘆口氣。

卻見邵景珩還沒醒,夫子還是決定把他叫起來吧!

只是他叫他好幾聲,甚至還用手輕輕拍打邵景珩的肩膀,邵景珩都沒半點反應。

夫子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主動拉起邵景珩胳膊,竟發現他不但面色慘白,就是身上也冰冷的嚇人。

夫子不敢耽擱,趕緊喊來外面的夫子幫忙。

謝吉安也急得不行,卻因考場的紀律在交卷之前是不能隨便走動的,否則考試無效。

他只能強忍著急,先交卷。

之後跟著一起去了醫館。

邵景珩這是傷口撕裂發炎,且昨晚又感染了風寒,這才會出現高熱和昏迷症狀。

大夫給煎藥服下,他的體溫漸漸回升。

卻要問他啥時候能醒?

這就不好說了。

夜幕降臨,邵景珩都還沒有醒過來。

與此同時。

客棧內。

花小念今天一天都沒出門,也不知是不是昨天受挫,導致她今個整日都心情不好。

這會兒還鹹魚癱的躺在床榻上吃糕點。

顏枝在她旁邊繡鴛鴦。

難得進城,顏枝竟還帶著她先前沒繡完的鴛鴦出來了,時不時給花小念遞塊糕點...

時不時再問她句,“你覺得我這麼繡好不好看?”

尼姑能說啥?

她向來秉持的都是不能傷害孩子心靈的原則。

那當然要誇好看啊。

顏枝被她誇,頓時就更有信心了,繡了整整一天,也不知道是繡出來了個啥?

但用李霜霜的話來說...

“你家的鴨蛋為嘛長著眼睛啊?”